“你……”
霍水妈震惊脸,满满不可置信地看着段美芳:“你怎么可以……”
段美芳冷哼:“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那好闺女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你们当爸妈的心里就一点儿逼数也没有?!
呵呵,孩子走岔路的时候当父母的不想着管。
等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又到我们面前来揣着明白装糊涂。
真当世上就你们一家子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滚滚滚,赶紧的!
别再往我们跟前碍眼,更别试图往丽红她们小夫妻俩面前去卖惨。
不然的话……
我能为了家庭子女的,做到多丧心病狂,想来你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都纡尊降贵至此,却连半点目标都没达到,还反被狠狠羞辱了一波儿什么的。霍水爸妈这心里,也是万分憋屈了。
可……
作为弱势的那一方,他们再憋屈、再愤恨又能怎样?
还不是得把忍字化作心头一把刀,豁出去鲜血淋漓、痛彻心扉也咬紧牙关死挺着,静待时机!
分分钟了然她们这想法儿的李兴邦笑,特别详尽又客观地把霍水回国之后种种,以及她为什么被抓捕入狱给霍家两夫妻好好科普了下。
原本还以为花点钱、使使劲儿,拜对了码头未必不能救闺女一把的霍水爸妈立时傻眼。
双双泪落,狠狠哭了一场之后,再绝口不提营救之事。
就好像他们根本没生过个名为霍水的闺女般。
当天晚上就坐飞机出了境,终此一生都再没有回来过。
叫原本还以为得有一场恶仗要打的段美芳好阵错愕,都忍不住找亲家母郑宓吐槽:“啧,还当则两口子为宝贝闺女能英勇牺牲到什么程度呢!
结果这,连老爷子面都没敢见一见,就夹着尾巴滚出了共和国。
亏我那傻女婿怕他们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平白给丽红带去多少的痛苦纠结,忙不迭地带着人出去旅游。
真是瞎子点灯,白费了那个蜡!”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叫白费呢?
打从那档子破事儿露出点儿苗头开始,正子和丽红就明里暗里地各种冒着生命危险演戏。
小两口精神跟张弓似的,紧紧绷了那么久,可不就该好好放松,舒缓下心情了么!
这青山绿水,你侬我侬的,没准儿就传来什么好消息,叫你我姐妹都跟着升个级呢?”
郑宓笑,双手递给段美芳一杯茶:“纯正的雨前龙井,我姑爷刚孝敬的。味道还不错,亲家母你尝尝。喜欢的话,一会儿走的时候包二两回去。”
“别别别,我这个大老粗啊,可品不出什么雨前、明前的区别来。
亲家母快别浪费了你的好茶还有小天的一片孝心。
能时不时地过你这边儿来,观赏下你沏茶时的姿态、喝两杯你亲手烹出来的香茗,这就已经无限美好了。”
段美芳挑眉,无比享受地饮尽了杯中茶。
“这有何难?
你和亲家早早地搬过来,何止品茶啊,咱还能一起下个棋、摆弄个钢琴古筝什么的。
交流交流育儿心得,研究研究美食经验的。
哎哟,简直想一想都觉得无限美好,亲家母你还犹豫什么呢?
横竖正子早早的都给你们留了院子,做好了奉养你们天年的准备。
你们又只丽红这么一滴骨血,还不是早早晚晚地都要跟在她们身边?
那就宜早不宜迟呗!
早过来,我还能早有一个伴儿呢不是?”
郑宓认真脸,眉眼之间满满的鼓励。
那恨不得段美芳一点头,她就赶紧、立刻、马上派人过去帮忙收拾东西、搬家的热忱唬得段美芳一愣。
那什么……
不是说当公婆的,都特别排斥儿子将来要奉养、孝顺岳父母吗?
为了避免诸如此类的麻烦,很多人家在娶媳妇的时候,都将女方有没有兄弟当成硬性指标之一。
就为了绝这方面的‘后患’。
怎么……
怎么自家这亲家母,就跟一般人一点也不一样呢?
不但不排斥,反而还露出浓浓欣喜期待什么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