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草木皆兵了也说不定。
毕竟咱们那个韩大胜同学虽然老喜欢越级挑战,花样上赶着找虐。
屡战屡败的还越挫愈勇,好像有点儿什么特殊癖好似的。
但在人品和作风上,他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
明目张胆诋毁人的同时,孟天这也是很有些小心机地悄悄给韩大胜下了个绊子了。
才跟媛儿俩高度肯定他的人品和作风,转眼他就暗戳戳地挥锄头、挖墙脚,试图做个男小三什么的。
打脸来得那么迅猛那么突然,媛儿对那货的印象要是不跌入谷底才是怪事儿呢!
既然都打定了主意找机会寻韩大胜的晦气,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那难得的相聚,孟天自然不会将心思再多一点一滴地放在那个好好的日子不过,非想不开要当他情敌的家伙身上。
而是抓紧时间表现他这相思入骨入髓模样,试图叫小未婚妻心生感动继而不忍。
然后废掉周末的一切安排,安安静静、全心全意地陪他一整天。
以前形影不离的俩人,现在骤然分开,方媛正满心的想念、不舍、不适应呢。
见他这梯子都搭了起来,哪儿还有不顺水推舟的道理呢?
想也不想地就点了头,可把孟天给欢喜的哟!
连着邀韩大胜晚上放学别走,约地儿好好谈谈的小纸条写的都特别龙飞凤舞。
韩大胜挑眉,才偶遇了一把就紧张到下纸条约战什么的。
孟天同学啊,孟天同学,你这样很暴露自己的底气不足你知道么?
果然,方叔和郑爷爷、两位郑叔叔的耐心都宣布告罄。即便背负个背信弃义的不良名声,也要叫你这个方方面面都不合适的准女外孙外甥女婿下台三鞠躬么?
呵!
他就说么,齐大非偶这个词儿能流传了几千年,那必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郑家三代唯一的女孩儿,方叔这个知名农机发明家的掌珠,哪儿是个出身乡野、六亲不靠的穷小子能够觊觎的?
那座三进四合院,大概就是郑家和方叔对那小子的补偿了吧!
一个不好意思拒绝,就许下了个很可能叫自家醋缸时不时咕嘟咕嘟冒泡的诺什么的。
过后方媛也是一拍脑袋,表示万分后悔。
只是话刚刚出口,总不好即刻就反悔了去。
而且人家韩大胜也没说每天相约着一起上学放学的,就是大家同路,同学,双方亲长又交情莫逆的。
能碰上就一起走一段儿,碰不上就拉倒,特别单纯的路遇然后同行的展开。
平淡平常的很,不像……
不像有别的想法的意思?
方媛蹙眉,有些微微不确定地想着。
深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老大坑的方媛烦躁挠头,等翌日清早孟天以数日不见,相思入骨的名头来接她一起上学时。
她倒也没藏着掖着,而是一种特别轻松随意的语气跟他学了一遍。
然后,她就眼瞅着孟天同学的一张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眨眼的功夫就能给漆黑如墨和气喘如牛两个成语做个特别生动形象的注脚。
“妈蛋!
我就知道,但凡我从家里搬出来哪怕一天,外边儿的流言蜚语就能翻了天!
那些个虎视眈眈的大尾巴狼们,也肯定前赴后继地扑上来,试图抢了你这个‘无主儿’的美香肉!”孟天眯眼,狠狠磨牙语气中都带着几分杀气腾腾的味道。
方媛扶额:“哎哟喂,你到底是哪来这么浓重的危机感?
还前赴后继!
就我这个经历过下放,长于乡野,还脾气特别暴躁,眼睛里不容半点儿沙子更名花有主儿的存在。
没退避三舍,那都是看着我外公、我舅舅和我爸妈的面子上……”
孟天不悦脸打断她:“才不是,我的媛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可不许你这么妄自菲薄!”
呃……
好吧!
酸溜溜都能酿醋了,还这么维护她。
连她自己想要自嘲一下安慰安慰他都不允许什么的,也是很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