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群众们驻足观赏的倒霉蛋儿凌云志甫一爬起来,就嗷嗷叫着有鬼,有鬼抓了他的腿,拼命的往后拽。
要不然的话,这大平地的,他好好的怎么会摔这么大个跟头?
为啥?
嘴贱,心思坏呗!
方正心里冷哼,谁叫你丫作死,非要打我妹主意?
被摔、被吓、被暗算,那都是必然的。
暗乐之余,方正忍不住特别隐晦给了孟天个赞赏眼神。
孟天微笑脸,扬声对不远处的几名红袖章喊道:“同志,这边有人在传播封建迷信思想,请你们仔细调查一下。
不要冤枉了任何一个好同志,也不能放过试图传播封建旧思想的坏分子。
别叫这一小撮思想有问题的家伙,坏了咱们共和国社会主义安定和谐的大气氛……”
刚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转眼又要被红袖章们抓回去调查什么的。
凌云志简直破了胆,哭着喊着叫嚣着,直说他老子是谁谁谁。敢抓他,你们就死定了云云。
然而……
这并没有挽救他,要被再去调查的命运。
看着这赖皮缠的家伙像死狗一样被拖走,看得方正这叫一个目瞪口呆。
坑了人之后,又贼喊捉贼,直接把被害人给送进去什么的。
天哥这……
这简直就是过分啊!
可……
他真的好喜欢这种过分。
一直到出了站台,上了郑睿开的吉普车。方正都还仰慕脸,无限崇拜的看着孟天,眉眼之间带着浓浓的求教意味。
孟天傲娇摇头:“我现在都是媛儿的未来夫婿了,这以后给她撑腰出气就是我的责任,不劳烦哥了。
所以那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你还是别学了。
有我呢!
有我在,那些个试图欺负、算计媛儿的,就一个都别想讨了好去!
哼!
叫他们一个个都变成被打倒的反动派,看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自己的媳妇儿自己护着,大舅哥什么的,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不好!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劳凌同志你费心。
而且,咱们也不熟不是么?”方正狠狠拧眉,粗声粗气拒绝,半点没给凌云志面子。
这要是换个心高气傲点儿的,绝对分分钟拂袖。以后再见到这个不识好歹直接卷人面子的神经病都绕着走的节奏。
真是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郑家树大根深,方家蒸蒸日上。
本家、外家都很强横,你牛逼,可这京城地界,谁还没有点背景人脉呢?
都是家里千娇百宠的小霸王,谁也未必见着就比谁高级呀!
真是的,谁还不是爹疼妈养的宝贝蛋呢?
可……
此一时彼一时,凌云志现在不是没有那个转身拂袖的底气吗?
不但不能直接甩脸子走人,还得生生吞下那所有的愤懑委屈。
强扯笑脸,无限殷勤的看着方正:“嘿嘿,正子你说得啥话呀?
咱哥俩可从小光腚娃娃一起长大的,裤子都穿过同一条。
这,这怎么都不熟了呢?
难道你是想着中间一别经年,挺长时间没见?
可……
就咱们两家几代世交,我爸和方叔情同兄弟的感情,咱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那也不该生疏了呀?”
方正冷笑,特别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呵,情分,令尊平日里围前围后,装的比亲兄弟都亲兄弟。
大难临头时,却眼瞅着兄弟受难而袖手旁观的情分吗?”
琢磨着提起两家过往交情,没准能引起方正的恻隐之心。
结果却适得其反什么的,凌云志也是后悔无及。
想着赶紧赔礼道歉,也许能补救一二。
结果,方正却半点没给他张口的机会。
大手一挥,特别干脆利落的撂下了话:“有心也好,无意也罢。
那些个埋藏在七百年谷,八百年糠之下的陈年旧事,到底是怎么个根由,我也没有那个兴趣知道。
也谈不上什么责怪不责怪的,就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
咱们呐,还是保持距离,各自安好的好。
毕竟,我们家媛儿现在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我们兄妹俩,不适合跟你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