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孟天语塞,他能说那个梦境太真实、太惊悚。
以至于他第二天看着方正还长气,愣是找茬修理了他一顿。
结果……
结果梁瑾那个坚定的方正派反身回去就又一番恳谈找上他么?
车轱辘话反复说,中心思想就一个:他跟方媛男女有别,走得太近了只会招人误会。
要是没有啥别的心思,那为了彼此的名声和以后,要么认干亲定名分;要么就渐渐疏远,保持距离。
不然他和正子一走,四人组剩下两人组,那妥妥就是谣言满天飞的节奏。
既不愿意做劳什子的干兄妹,坏了他一直奢望的师徒关系。
又坚决不愿意跟小师傅渐行渐远,变成数年不得一见,见面也只剩下淡淡一句问好的普通朋友。
还觉得梁瑾那家伙虽然碎嘴子了点儿,但出发点是为了媛儿好、话说的虽然不入耳却也合情合理的孟天就忍不住各种冥思苦想。
绞尽脑汁的琢磨着,该怎么不认亲、不疏远的把问题给解决了。
然后他就骇然发现,办法貌似只有一个:就是他娶了方媛,把当初的救命之恩给以身相许了。
这样的话,他才不用顾忌什么流言蜚语。不必担心方媛遇人不淑,嫁了个如梦中一般的衣冠禽兽。
他也就不会像梦中一样,急得抓心挠肝却偏偏连点儿插手干预的立场或能力都没有。
豁然开朗了那么紧紧一秒,孟天就反手一巴掌狠狠掴在自己脸上。
无耻,简直太无耻了呀!
竟然觉得自己跟小师傅挺合适什么的,简直不可饶恕。
只要一想想自己心头曾经闪过的那个荒唐念头,孟天就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心里愧疚又心虚的他这几天都有意无意地绕着方媛走,就怕在她面前情亏理屈的再露出点破绽来。
再因此遭到了嫌弃,彻底的拜师无门什么的。
要不是今天给郑家大舅和方正梁瑾送行,他都还不知道要继续在龟壳里缩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