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吃?
呵呵,麻烦换桌儿,或者等下一波儿。
就这么一捂肚子,几句嬉笑的工夫,黄有为就给自己制造了个几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出了办席地点的场院之后,‘急’到不行的他就瞬间直起了腰板,一路小跑地往跟叔伯连襟杜国胜约定好的地点去了。
“我这肉菜的都忽悠到手,给看粮仓那俩老瘪犊子吃下去了。这会儿人都开始犯迷糊了,你咋才来?
该不是话过人怂,跟老子玩儿后悔吧!”杜国胜凶悍眯眼,一副敢说是,你小子就死定了的样子。
吓得一激灵的黄有为连连摇头:“后啥悔后悔?我不都把让人迷糊的药都交给你了么!工没少出、力没少使的,哪儿还能干那半道儿摔耙子的事?
连桥子你这是小瞧我!”
“行了,行了,少嘚嘚那没用的废话吧!趁着大家伙吃得满嘴流油的时候,咱俩赶紧的。我搬粮食往方家栽赃,你赶紧放火。
咱来个双管齐下,让方家这个表彰会开成他娘的送命会!
坏分子不他娘好好鼠眯着,还敢跟爷爷抢活计……”杜国胜阴笑,三下两下的就砸开了粮仓的锁。
瞅着那粮囤子里满满的小麦、谷子和高粱、玉米之类,黄有为这叫一个眼馋:“难得有这样的良机,姐夫咱,真不往自己家倒腾点儿?
左右也是这么几巴回事儿了,干脆咱……”
“干脆你个姥姥!”杜国胜拧眉低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眼皮浅到不行的玩意儿:“赶紧的,我这走,你特么痛快点火。忙活完了赶紧往回走,把你那没吃完的席面吃完,这不在场的证明也就齐活了。
我再叫个小嘎子把方传嗣那犊子给叫出来,你忽悠几个亲戚指证他。
呵呵,到时候,特么的那个坏分子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是是是,姐夫你说得对!”杜国胜脸一板、口气一凶,曾经在战场上刀口舔血的凶悍全然外放。
黄有为秒怂,只剩下听呵二字。
什么小心思都瞬间收起,快手快脚弄了些个麦秸、谷草的,浇上早就准备好的煤油。
前脚杜国胜刚扛着一麻袋麦子出了粮仓门,后脚他就要开始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