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军似的匆匆赶往秦家,隔着窗户挺老远,就听着屋里徐芳声嘶力竭地哭叫着老儿子的声音。
吓得方媛父女俩当时心里就是一咯噔,还以为他们来晚了。
秦国强那小子/那块怂饼,已经驾鹤了呢!
等进屋之后才发现,情况确实非常严重。早上那牛高马大的小伙子这会儿已经烧到脸色通红,手脚抽筋。上下牙齿紧闭,口吐泡沫,嘴唇变黑,已经不省人事,特别危险也特别明显的高热惊厥。
方传嗣赶紧上前,伸手按在了秦国强的人中上,吩咐秦国安赶紧厨房找个羹匙去。
秦国安平时忙着下地挣工分,厨房大门往哪儿开倒是知道,这东西是咋个放置法儿就完全的一头雾水了。
还是秦国美小跑着进了厨房,在碗架子里翻找出来了把铝羹匙。然后在方传嗣的指点下,一点点儿将羹匙伸到二哥的嘴里。
看着方传嗣帮二哥调整姿势、量体温、测试血压、用听诊器听诊。比那些个赤脚大夫专业多了,一个个的家务什比乡里卫生所也不差啥的样子。
先前还有些膈应他坏分子成分的秦国美彻底忘记那点子成见,只满心希望地看着他:“方,方大夫,我二哥他没事儿,你能救他的对不对?
求求你救救他吧!
别让他这么难受死,也别叫他烧成傻子。呜呜呜,求求你了,大夫!”
她这一哭,刚刚见儿子烧到抽搐、人事不省急到痛哭的徐芳也又跟着嚎啕起来。娘俩抱头痛哭,一叠声地对着方传嗣叫救命。
连秦浩和秦国安两个也用满满希冀的目光看着他,连说请方大夫高低救孩子/弟弟一命什么的。
方传嗣尴尬轻咳:“秦队长你们别这样。既然跟着过来了,那我肯定竭尽全力的。
只是……
这孩子已经高烧到了四十度,看着也烧了好一会儿的样子。
再不及时退烧的话,就是人救了回来,怕也会落下癫痫、心脏病甚至影响到智力。
我这药品实在有限,又真是没怎么经手过这样高热惊厥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