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给不到位,那孙子根本就给你出工不出力。
谁敢批评教育他,丫回头就敢给你使坏心眼子。不用换件儿的地方叫你换件,一会儿能弄好的玩意给你拖拉两三天。
特么的多供几顿饭事小,耽误了地里的活儿才叫真要命!
无奈十里八乡的,就他一个比较精通这个。
别人的话,还真就没有他这两下子。
买卖做到了蝎子粑粑——独一份的时候,价格啥的,还不就由着那孙子心思了么?
不服也得憋着了好久,可算盼来了个技术更好、脾气也更温和、人品都更出色几分的。大家伙儿可不就各种心情舒畅,乐呵着以后再也不用看杜国胜那孙子的老驴脸了么?
因为这茬儿,回程的车斗子上,大家伙儿对方传嗣的态度都热络了好多。
直接打破了之前的如楚河汉界般的壁垒分明,你一言我一语,方师傅长方师傅短的。
气氛呢,还真心挺和谐。
唯独方媛心里闷闷的,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辛辛苦苦打了头熊,还想着熊皮、熊胆、熊肉、熊掌什么的都是好物,肯定又是好大一笔进项。
结果……
全特么的被社会主义平均分了!
丝毫都没有问过她本人的意见,就秦浩那个戏精泪珠子一掉手一拍,她的劳动成果就易了主!
最可气在这一切财富归集体的大环境下,她竟然连丁点的不高兴都不能表达出来。
不然的话,类似于坏分子就是坏分子,思想不积极不愿意为国家建设做贡献的帽子保准儿给她扣得严严实实的。
就是因此被拉出去游街,估计都没谁敢大大方方对她表露些许同情。
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的方媛无限郁闷,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徐芳心里的担忧、惦念与郁闷、狂怒什么的,绝对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