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这个小兵不一般

三国圈 嬴政 3382 字 9个月前

对吕布这号偏执狂式的天才将领,李轩采取的就是忽悠策略,就说:“奉先啊,我看见文远啊,就看见十年前的你了。我看见你呀,就看见丁原了。张辽这小子挺适合当主薄的,真的,不信你就试试,任它小昭虎之姿,照样练成老主薄。”

吕布软肋被一刀捅入,疼的眼前就发黑,可黑后再一亮,毕竟有了忽悠垫底,竟是越看张辽,“果然”越是像十年前的自己。

我吕奉先英雄盖世,怎会是丁原?

于是,得了个“小昭虎”评语的张辽,迎来了“春天”。

加练!

吕布把张辽看成了十年前“我”的“倒影”,从像是对待曹性等漫不经心的随手点拨两下,变成了“亲传督导”。

张辽就此成了吕布的亲兵,李轩叫张辽来家玩,同样是以亲随打发,干点杂活,没有升官,没有笼络,没有封侯之许,就是对身边卫士的一般态度。

可谁都看的出来,这个“小兵”的未来,怕是不一般。

关羽好奇,不知谁人竟得自家小弟看重,待之如贾诩,就刻意认识了下小张辽,结果脾性极为契合,特意将张辽的方天画戟断去一半,改为月牙戟。

因为马戟在北地就已渐被淘汰,更别说双月牙的方天画戟,那是只有吕布那号天姿超绝的大将才能用,寻常骑将马上轮起来,平衡都保持不了,更别说斩将。

于是,关云长以运刀之法,融入吕奉先戟法之中,将方天画戟折去一半,让张辽戟以刀运,冲刺为枪,劈砍化势为刀。

吕布大郁闷,却也自知,教那么多徒弟,真没一个能使方天画戟的,本就说明了问题。

他又很得意,以关云长之矜傲,都称其是唯一能使方天画戟的,那再让第二个人能使,岂不辜负了“绝世无双”四字。

于是,跟着感觉走的吕布,对自家徒弟半戟半刀的怪模样,还挺认同,刀戟融会不了的地方,帮着融融就是。

张辽是天佑,属于人缘天生就好,不像吕布一样人厌鬼憎。骄傲的关羽就与同样骄傲的吕布犯冲,可对张辽就一见如故,秉性如此,谁也羡慕不来。

可张辽又是极聪明的,天赋很高,军事天分比张飞还要强,成长极快。

与踢球的球员一样,视野,大局判断,带球时眼里是否只有球,球会朝哪传,战术理解与执行,拿着战术板的教练,场外一看就知道。

而好的球员,同样是会看教练的。

教练水平如何,瞒的了情绪化的一般球员,瞒不了传奇球员。

因为传奇球员都有一颗冠军之心,耽误其成长,阻挡其夺冠的教练,不是师傅,是敌人。

吕布的悲哀,就是一个传奇球员,在庸师的指导下踢球,想换个球队,却被人骂不忠诚。

而张辽就是庸师最爱的好球员,没成绩,没高薪,没冠军,照样不闹离队,不怨教练,不叛变。

这种好球员,谁不爱?

“寄食不易,能让你进一步,一年后再教你正道。既明哲保身,又是双赢,是有才之人。”

李轩说起了为何要重用这样的人,“你家若愿用士待之,或可去其寄食之心,以家臣侍祖家。如此,你祖氏便可得一良臣。故而,我劝你家重用。

反之,若就因其明哲保身而以小人逐之,你失一年,又失一年后教你正道一人。一小人失变一良臣的机会,你家亦要失一良臣。”

祖昭思索少许,即拱手而揖,郑重道:“多谢小仙哥哥指点,我回去就禀明家父,定要重用刑师,我亦当以师父侍之。”

“你小大人一样,真无趣。”

李轩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调皮捣蛋的范鲤,对小大人一样的祖昭提不起精神,“用奸臣有什么不好?没奸臣陪着玩,全是忠臣,多没意思?我建议你应该养成个坏习惯,或者爱上个不好的爱好,斗个蛐蛐,熬个鹰遛个狗啥的。小叶子就有爱吃贪睡的坏习惯,我就更爱她了。”

“讨厌,你才爱吃贪睡。”

一旁小马上的小叶子,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愤愤。

“你不爱吃你酸奶还论桶喝呀。”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牛场,奶牛场,一个个单独半砖舍半露天的长方形圆头铁杆栏内,一栏一母牛,全是黄牛。

有些栏外放着木桶,桶内就是鲜奶,看见奶李轩就对小叶子满脸无奈,“我肠胃可能就不算好的,吃辣就容易拉稀。你肠胃倒是好的,春天油条蘸奶酪,夏天冰砖配蛋糕,秋天冰淇淋就水饺,冬天酸奶喝到饱,你咋就不拉稀呢?”

“我上辈子坏事干的少,这辈子肠胃比你好。”小叶子骄傲的大喊。

“没你这样的啊,骂人带辈就够株连了,连我上辈子都骂,你于心何忍啊?”李轩不满。

“谁叫你不让我吃油条。”小叶子瞪大了眼,脸鼓的包子似的。

“我是不让你吃我锅里的油条。”

李轩翻身下马,解下大黑额颈的缰套,抽下马毯卷在怀里,伸手拍了大黑屁股两下,让它自己找地玩去。

“呼呼”母马大黑小叫一声,摇头摆尾的自去一旁树下草坪玩去了。

旁边一年岁不大,清秀不失英武的亲随,接过马毯缰套,走到一旁解起了自己的坐骑。

“有新油炸的小油条你不吃,我那油条是老脂肪油炸的,油换的不勤,又特意炸的焦,对身体不好。”

李轩俯身把栏前一开桶的牛奶,用桶上的木盖盖上,才又看向正自己收拾马具的小叶子,“我是大人,抵抗力比你高,体重比你重,能药死你的毒药,药不死我。加上你哥我一身毛病,重口舌之欲,随心所欲,重过寿命。咱家有一个浑身坏毛病的就行了,你要走正道啊小叶子,你胡吃海塞我都不拦你,我是怕你夭折。”

“哼。”

小叶子对忽悠日渐免疫,再有道理都不怎么听了,一指正收缰具马毯的小亲随,“小昭子未及冠,跟你吃老油条,你就不怕药死他嘛?”

“呼呼。”

不远处祖昭的坐骑“小昭”,以为小叶子是叫它,抬头蹬大眼睛瞅瞅,兴高采烈的冲小叶子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