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一见之下又差点笑喷,张飞白鹤亮翅叼鸡的唯美造型,笑的他肚子疼,躬着腰浑身颤抖,眼泪都差点挤出来。
“咯咯…呜!”
“呸呸。”
张飞跪撑而起,一起身腾手就把嘴里叼着的肥鸡拽了下来,斜脸呸呸吐了两口嘴上沾着的鸡毛,顺手拧毛巾一样攥着鸡脖子一拧,正在手里扑腾的大肥鸡,登时了账。
“…啊呀,那可是予备报鸣的大公鸡。”
刘备瞪大了眼,顺着张飞拧毛巾的动作,浑身就心疼的一哆嗦,嘴角抽搐的一跺脚。
“让二姐叫俺起,俺予大哥报鸣就是。”
张飞一扑棱黑脑袋,把朝天辫上沾着的鸡毛甩了甩,毫不介意的一哼唧,“俺嗓门可比公鸡亮堂的紧。”
“那可不敢。”
李轩闻声大骇,他还想多睡会儿呢,赶忙出声阻止,“再与乡邻买只大公鸡就是,怎劳烦三哥打鸣?倒是三哥的这些弟兄?”
说着一扭头,纠结的看着五个跪在水井边的举手扶铜钱喽啰,满脸疑惑。
“甚弟兄,净是些逃荒的叫花子。”
张飞三只鸡同交左手攥着,一边拍打着身上沾的鸡毛土尘,一边大大咧咧的晒道,“秃鹫食腐,都是跟在俺身后混两口吃剩下的路倒之辈。俺看在这些鸟人能帮俺打水浆衣,烧火做饭的份上,随这些鸟人跟着罢了。”
“少了三个。”小胖妞关羽凤目半眯,环顾了院内一圈,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
“跑逑了呗。”
张飞毫不介意,拎着鸡朝李轩三人走了过来,大大咧咧道,“时多时少的,少时就俺一个光杆儿,最多俺后边坠过二百多号,可俺哪养的活?劫个小财宝,不够吃三晌的,哪来那么多会走路的小财宝,都叫俺轰走了。”
“去,打水烧锅,烫鸡拔毛。”
张飞走过水井边时,伸腿轻踢下一个跪着顶铜钱的老喽啰,抬手把三只鸡扔在了老喽啰面前的地上,吩咐道,“麻利些,俺饿了。”
“诶。”老喽啰闻声一喜,立马把头上铜钱一收,拎鸡而起,到井旁放桶摇轱辘去了。
三个扑地的喽啰相继爬起,自觉的到井边跪地顶钱,一时竟无人阻止。
张飞性随所欲,狗熊掰玉米,或是早把罚手下顶铜钱的事忘了,只顾与刘备,关羽,李轩三人咋咋呼呼。
关羽性矜格傲,内热外冷,凤眼一眯,就对张飞的难民喽啰无视了。
李轩更是狼心狗肺,看见别人倒霉开心还来不及,才没兴趣为倒霉蛋消解霉运。
倒是刘备神色几次微动,可或许是觉得张飞处置自家手下,他不便置喙,终也未出言。
四人正在院内说话,院门口突然人影绰绰,闪出几个人来。
刘备一见,马上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