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七目光从京家二太太脸上收回,见她气的脸色发白。
殷七面上勾起几分弧度,多瞧了京澜北一眼,心情不错,她倒是没想到面前男人真有本事把这位‘京家二太太’请来,真论起来,这女人某程度算是这男人的后妈。
京澜北像是不知殷七所想,等她一到,也没有敷衍,便直接利落让阮氏道歉,
京家二太太气的浑身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差点脱口而出骂出一句‘京澜北,你别欺人太甚’,不过瞧见面前男人威胁又危险的眼神,京家二太太最后不甘情不愿乖乖立即认怂,咬着牙乖乖冲殷七道歉,只是语气怎么听怎么敷衍:“抱歉,单小姐,上次有点误会!”
殷七没理会,同京澜北说话,京家二太太原本想着姓单的女人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敢多有为难,说不定包厢瞧见是她,怎么也不敢让她道歉。
可惜她想的太好,现实太骨感,愣是没想到面前女人竟然真敢让她道歉,还敢不理会她把她当透明人。
京家二太太哪里受过这种侮辱,这次是真恨上殷七,眼神透着冷意和算计。
说实话,殷七的举动,京澜北也着实愣了一番,他带阮氏来之前也想过,她若是忌惮京家和阮氏的身份不敢让她道歉,他便做主让阮氏道歉。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有胆直接把人当透明人直接忽视。
想到阮氏从嫁给他那所谓的父亲,因为老少夫妻,除了没生儿子在他手上吃过几次瘪,在京家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谁手上吃过这样的亏?
就算是在叶家十分受宠的叶昭敏对着阮氏也是十分客气又好声好气,不得不说,这也是京澜北对叶昭敏那个女人无感的原因之一。
京澜北自然对阮氏没有一点好感,如今见她给阮氏吃瘪,京澜北心情大好,眼底赞赏十足,薄唇弯起,眼底的笑意温柔又明显,瞧着面前女人越发顺眼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殷七无视面前男人的目光当没瞧见。
京澜北眸光落在阮氏身上,压威十足道:“好好道歉,没瞧见我朋友没瞧见你的诚意?”
阮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于憋不住怒道:“京澜北,你就是这么磋磨自己后妈的?我好歹是你的长辈。”
京澜北听完阮氏的威胁眼睛也没眨,似笑非笑扫了阮氏一眼,阮氏心知面前男人的手段,若是以前她还有可能靠着京二制住这野种,但现在,阮氏想到以后京家有可能落在面前男人手上,心里又是不甘心又是后怕,这次倒是诚意十足咬着牙开口道:“单小姐,对不起!”
第二天,殷七起床,旁边的男人已经早就起床。
殷七不知怎么想到昨晚某男人说明天离开的话,立即清醒起床,洗漱一番之后,走到客厅,她刚打算喊殷三进来,某个人高马大又熟悉的男人缓步进来。
殷七迎面对上男人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问了一句:“还没走?”
她话刚落,面前男人一张脸立即黑了起来,想到他媳妇不知多想支开他去见姓京的男人,某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面色再次狠狠阴沉起来,薄唇抿紧,面色十分难看。
面前男人黑脸太明显,殷七哪里会瞧不出来,干咳几声解释道:“就随意问问!我刚起床,以为你先走了!”
翟渊宁脸上的阴沉有增无减,他现在越发觉得他媳妇在变着法子想让他离开a市?姓京的那男人有什么好?
殷七被面前男人的眼神盯得实在有些受不住,她虽说错话,但不是已经解释了?
一直到两人吃完早餐,虽然面前男人动作仍然跟以往十分体贴,她还没喝粥,男人就已经给她盛好搁在她面前,不过对方仍然用略阴沉又控诉深沉的眸光盯着她看,殷七心里自问十分坦荡,却愣是被面前男人看的莫名不知怎么心虚起来!
连带她早饭都没怎么吃好,吃的十分压抑。
等吃完早饭,殷七刚松一口气,以为某男人有事要先走人,哪知道对方昨晚说的那句‘明天走’跟没说过,反而一直跟在她身边,连带她上厕所,某个男人仍然还守在门口,守在门口也就罢了,一连一整个上午,男人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说来,男人沉着脸不说话的时候颇为让人心惊胆战,连带殷七偶尔瞧一眼,心口微微一颤,右眼皮直跳。
殷七心里莫名亚历山大脑仁十分疼,十分怀疑自己昨晚是否得罪惨了这男人。
她不就是只答应了京澜北的邀约么?
直到上午十点半,殷七接到京澜北的电话时候,正巧在某个男人眼皮底下,殷七心不在焉听京澜北告诉的地址,一边抬眼时不时瞧面前男人的表情。
如果之前他还是情绪内敛,脸上的不满和阴沉没表现的那么明显,那等殷七接电话之后,某男人脸上不满的情绪表现的十分赤裸裸,脸上的阴沉藏都有些藏不住,冷着一张脸,面色十分难看。
要不是那张脸蛋太好看,尽管脸色难看,却仍然不掩人赏心悦目。
可赏心悦目归赏心悦目,殷七想到昨晚以及上午面前这男人一系列的阴阳怪气的举动,脑袋疼的有两个那么大。
等挂了电话,殷七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道:“我们好好谈一谈!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