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听您的。”
……
“我们怎样才能破解这个困局呢,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把那位钱佩林给救出来,那日本人的阴谋自然就会不攻自破,但是,这位重要的证人,日本人一定会严密保护的,就算我们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想要救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陆希言又道。
这个不用多解释,大家伙都明白。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法捕房合作,把袭击巧手五金工具行的凶手找出来,只要能证明不是咱们的人,一样可以还我们清白以及破除日本人的阴谋?”陆希言道。
“军师,你不是说法捕房跟日本人是蛇鼠一窝吗?”楚泽问道,“我们还跟他们合作,那不是自己送上门吗?”
“谁说我们要跟法捕房直接合作?”陆希言微微一笑。
“不直接合作,怎么合作?”
“日本人可以逼法捕房发通缉老六的通缉令,难道我们就不能学一下吗?”陆希言嘿嘿一笑道。
“军师的意思是找到袭击巧手五金工具行的人,把他们交给法捕房,到那个时候,法捕房想否认都不行,军统方面自然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南市情报组长廖启功道。
“可我们怎么找呢?”
“袭击巧手五金工具行的一共是三个人,其中一人特征是,男,不超过四十岁,中等身材,右脚微跛,可能负过伤,右手小指断了一截,练过武,身手不凡,有一定的社会身份,其余二人,都比较年轻,身材都在五尺左右……”陆希言道,“按照我说的这些特征,把人找出来,重点是帮会分子,也有可能是流窜的散兵游勇。”
“军师,您说的这个右脚微跛,还负过伤,右手小指断了一截的,我印象中有这么一个人。”沪西行动组组长言虎站起来道。
“噢,说来听听?”
“此人叫跛脚七,早年当过兵,中原大战那会儿右脚负伤了,落下了残疾,被部队赶了出来,后来被青帮大佬纪云清收留,据说是看中了他一手玩枪的绝活儿,现在沪西一带给烟馆和赌档看场子,跟大流氓吴四宝是把兄弟。”言虎道。
“此人身手如何?”
“据说相当不错,别看他跛了一只脚,寻常五六个大汉绝对近不了他的身。”言虎回答道。
“不管是不是他,先把给我找到,等我的命令。”陆希言命令一声。
“是,军师!”
“其他人也一样,对照这些特征,把风声给我撒出去。”
“明白。”
“今天的会就到这儿了,散了吧,我这里不宜久留,你们回去的时候,都注意点儿安全。”陆希言一挥手道。
“军统方面被日本人抓住的人叫钱佩林,老六跟他见过两次面。”谭四朝门口叫了一声,“老六,你进来跟大家说一下这个人。”
“好的,四哥。”瘦猴老六从外面走了进来。
“军师,诸位兄弟,这个钱佩林我见过两次,干我们这一行的,能尽量不与外人接触,就不予外人接触,何况对方还是军统的人,一次是去年8·13淞沪会战的时候……另一次是年后吧……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但感觉他这个人很精明,有些小聪明……”
“我想诸位兄弟都听明白了吧?”等瘦猴说完,谭四一挥手问道。
“不明白。”楚泽道。
“既然小泽不明白,那我来解释一下。”陆希言接过了谭四的话茬儿,眯着眼看了楚泽一眼。
楚泽没来由的心一慌,这个眼神让他感到一丝后怕。
“这个钱佩林不会主动去跟法捕房说,亚尔培路的刺杀是我们铁血锄奸团所为,那么他说的动机呢?”陆希言解释道,“军统这个时候故意挑起事端,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所以,真实的情况很可能是,钱佩林被逼的。”陆希言道。
“被逼的,军师,这法捕房为何要针对我们?”楚泽又问道。
“小泽,你怎么就一定认为,这就是法捕房所为呢?”陆希言有些怀疑的看了这楚泽一眼。
“这报纸上都写的明明白白,通缉令还是法捕房发出去的,这还用我认为吗?”楚泽反问道。
“因为法租界当局不想得罪日本人。”陆希言道,“所有这一切,都是日本人的一个阴谋,他们就是想要挑起我们跟军统的仇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楚泽愣住了。
“军师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日本人暗中策划的阴谋,法捕房明哲保身,不愿意得罪日本人,采取默认的态度,这也算是推波助澜。”谭四随后附和道。
“小日本如此歹毒,我们该怎么办呢?”南市情报组组长廖启功问道。
“诸位弟兄,军师的意思是,我们不能上日本人的当,现阶段,策略是,加强自身的防备,再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尽量不予军统方面发生任何冲突,那怕是发生冲突,也要采取忍让的态度,回去要跟兄弟们讲,这是斗争策略,我们不是怕了军统,而是不给日本人耍阴谋的机会。”谭四道。
“四哥所言甚是,若真是小日本的阴谋,我们跟军统火并,那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了!”沪西行动组组长言虎说道。
“昨天夜里,军统多处据点和联络点遭遇偷袭,伤亡和损失都不小,诸位当中,可有人擅自行动的,有的话,站出来说一下?”谭四环顾众人,问道。
“我们没有袭击军统的据点!”
“我们也没有。”
“没有。”
“都没有吗?”谭四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