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涧二话不说地将手臂伸过去,小秋唯恐弄疼了他,小心地给他捏了起来。
手臂发麻的滋味可不好受,小秋自己也体会过,关键厉天涧的手臂发麻还是自己造成的,她是睡糊涂了,能将他的手臂当成抱枕?
厉天涧仍旧微微皱眉,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然而他眼底却有着不易被发现的笑意。
小秋才多重一点?怎么可能压麻他的手?
但这会儿她小心谨慎地揉捏,却还当真捏出了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手臂一直钻到心里。
当这股异样让厉天涧觉得不太妙的时候,他当机立断地抽回了手臂,“行了,没事了。”
小秋一个不差险些往前栽倒,又被厉天涧给扶住。
“没事了吗?没事了就好。”
她下了床,外面溯溪听见了响动推门进来,“姑娘醒了?老爷和大公子那里也已经醒了酒,让人过来问了两回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转暗,小秋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赶紧让溯溪给她重新梳妆。
厉天涧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眼里的神情,让小秋都不敢从镜子里与他对视。
等重新收拾完毕,小秋在想起来,厉天涧应该是在等自己给他整理衣装。
她起身走过去,厉天涧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带给人十足的压力。
小秋就顶着压力给他整理,心里七上八下的在想着倪云水说的话。
他说若是厉天涧欺负了自己,他便有办法帮自己脱身,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欺负”赶紧到来呢?
“可以了,我们该去作别了。”
厉天涧拉住小秋的手,将她飘忽的神识拉回来,牵着她一块儿去了前院。
倪老爷和倪云水满脸尴尬,他们两个人都醉的不省人事,小秋回门这么重要的日子,足足睡了半日,有他们这样当爹和做弟弟的吗?
厉天涧和小秋双双前来,倪云水的目光又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扫而过。
“今日真是招待不周,让王爷见笑了。”
倪老爷清醒之后,还能记得自己喝醉的一些片段,当时冷汗就直冒。
“老夫不甚酒力,多有得罪还望王爷不要记在心上。”
“岳丈教诲得是,小婿自当谨记在心。”
小秋张大了嘴巴,厉天涧这是在调侃吧?他怎么可能会对爹如此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