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那是新仇
再有旧恨。当日他下令优先征调赘婿,便是因为觉得冯梓过于高调。那本仍只是印象不好。然后,因为此事,他被“微服”的李钰训斥:不恤民情。
有此评语,他日后想要升官,除非是换一个皇帝。
在李丰看来,那皆是因为冯梓。先是在皇帝面前进谗言,而后在长公主面前张狂。
至此,他对冯梓已经是厌恶无比外加极端仇恨。若非冯梓得了皇帝的赏赐,又有长公主在侧,他早就让冯梓生不如死。
如今得了个光明正大收拾冯梓的机会,他如何肯放过。
不过,这次冯梓派人去求长公主,虽然长公主遣人来看过牌匾后,便没在说话。他却也拿不定长公主会不会干预,出面帮冯梓说话。
有鉴于此,他决定快到斩乱麻,将这案件办成铁案。他用力一拍惊木堂,厉声说:“冯子瑕你擅自篡改圣上手书,与牌匾中擅自增加内容。却由故意缺笔。如此欺君犯上,你可知罪?”
冯梓一听这那是问话,分明是将事情定性,直接给他定罪了。
他很庆幸此时民见官,便是在公堂之上也无需跪拜。要不然他比现在要难受得多。
他拱手道:“府君明鉴!粹宝阁得圣上御书,日日焚香敬奉也难报皇恩浩荡,再则牌匾乃是粹宝阁招牌。冯梓岂敢怠慢,自是逐字核对,莫说是有字缺笔,便是稍有瑕疵亦不敢示人。牌匾悬于粹宝阁两月有余,突然有变,其中必由。至于说篡改御书,冯梓惶恐。御书中虽没有写明。然某早禀明圣上,得圣上许可后,方敢注明圣上御书日子。冯梓对圣上绝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望府君明鉴。”
“你还想狡辩?”李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
他大声对左右站堂的衙役说。“来人,传人证!”
很快,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子被带了上堂。
冯梓在他上堂时便打量他。他只见这个男子士子打扮,一副正派的样子,有这样的一个证人,对他来说,似乎不是好事。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当然会有不少人相信。而且这人是被李丰召唤上堂的,他也没奢望对方会为自己说话。
不过他看到这男子走进来是,腰挺直,一副轩昂的派头。他还看到这个男人看到他是眯着眼睛。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这男人对自己有阴谋。不过他看到男子看向高堂之上的李丰竟然也眯着眼睛。而且眯得比看他时还要深。
看到这些,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