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梓让柳宗桓给那些浮户说几句话:“必须让他们安心跟着我们的上路。”他是看到被军队围着的人眼里都有这一些戒备,还有一些恐惧。
如果浮户都是这种心态,会让接下来的事很难开展。而柳宗桓是这里在场中职位最高的。
他在军队中是一个校尉。只是从六品的小官,但是他在经略使的体系中是都指挥使,是正五品的官。可以说他只是比李丰低了两阶而已。福州州府除李丰之外,就没有谁比他大的。
柳宗桓就经常对着数百的将士训话,这是对这些百姓训话淡然是没任何压力。
冯梓看到他站在一辆粮车上,身上的盔甲在云间漏出来的阳光下形象相当的伟岸。只是冯梓听他说了几句就想冲过去一脚飞踹将他踢下来。
只听他对着浮户厉声说:“尔等受灾,走投无路。如今归顺,当听从号令,若是不听,莫怪军法无情……”
冯梓一听这话,分明是将灾民当作是士兵。如果让他说下去,说不得那些灾民心中更加是忐忑。
他也顾不上柳宗桓的面子,走过去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小腿。
柳宗桓被打断了训话心里着恼,不过看到是冯梓,他压低声音问:“又有何事?”
“你如此训话,只会令他们更加惶恐不安。”
柳宗桓皱眉说:“那要如何?”
冯梓一看他这变现就知道这家伙是放不下架子和这些灾民好好说话。他一把跳上马车,对着那些灾民大声说:“乡亲们。如今整个福州都受了灾。州府的官儿,他们不愿意管你们,要让你们在这里等死。”他说到这,那些灾民之间突然出现一阵躁动。
他连忙用更大的声音说:“但是,长乐长公主决定用自己钱粮来赈灾,看到这些马车了吗?这些马车上都是粮食。”他说着反手抽出身边柳宗桓挎着的直刀,一下插入其中一个麻袋用力一划。
麻袋被划开,里面的大米哗哗的流出来。他举着直刀说:“看到了吗?长公主没有放弃你们。”
不管是看到粮食安心,又或者被他手中那把在阳光下的反光镇住了。灾民中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