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尘想了想，道：“那得看代价有多大，如果在我的承受范围内，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乌杜里斯-哈斯勒姆并未问及余一尘可以承受的极限是什么，他只是点点头。两人之间的交谈停止，走到停车场，乌杜里斯-哈斯勒姆率先走到了自己的车旁，他道：“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余一尘挥手跟乌杜里斯-哈斯勒姆道别。

余一尘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品味乌杜里斯-哈斯勒姆之前说的那句话，他保证乌杜里斯-哈斯勒姆知道的消息比他多，但他却又无从猜测。

余一尘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没法询问，该他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或许就是余一尘这个人的运气始终很好，他的疑惑并未保持太久。次日一早余一尘吃过早饭就被手机铃声吵醒。昨晚睡的晚，而且今晚还有比赛，所以余一尘玩起了一个小时。

“杰瑞，我是马莱斯（瓦特），有兴趣一起来吃个早饭吗？我知道一家华夏的茶餐厅，早茶很棒。”马莱斯-瓦特道：“我在你门口。”

余一尘无法拒绝，他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余一尘很久没有如此迅速的洗漱了，他把自己处理完以后，走出了家门。马莱斯-瓦特的银白色奔驰车就停在路边。

“没想到你这么快，刚才我还担心吃罚单呢！”马莱斯-瓦特道。

余一尘没接他这句话，他道：“是那家茶餐厅？你最近没去吃过吧！”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没去吃过？”马莱斯-瓦特道。

余一尘跟马莱斯-瓦特之间的尬聊模式成功开启。余一尘用了一个两个不太熟的人之间能够顺利开始尬聊模式的小套路——否定疑问句。这种句式是非常容易打开两个不太熟悉的人之间的话题的方法。

余一尘也算是健谈，马莱斯-瓦特笑道：“你退役以后可以进入球队管理层，我认为这毫无问题。”

“那太久远了，我现在连下一场比赛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你或许可以大概了解之后比赛计划的走势。”马莱斯-瓦特道。

“边吃边说吧！”余一尘道。

这家广式茶餐厅余一尘没来过，他在点评软件上看到过，评分挺高。这家店也是连锁的，在甘斯威尔也有店，不过余一尘离开学校后的那个学期他才开业，因此余一尘始终与这家店无缘。

“我来过一次，味道很不错，特别是他这里的蒸饺。”马莱斯-瓦特道。

能够明确知道广式蒸饺和华夏饺子区别的外国人很少，马莱斯-瓦特能够弄清这其中的区别，看来他是一个比较喜欢美食的人。

“来吧！谈谈你接下来的比赛计划。”马莱斯-瓦特道：“本来我们早就该谈论这个话题，不过我刚接手帕特（莱利）的工作，很多事情都需要处理。”

余一尘，道：“我觉得一切照旧就好了。”

“那么未来呢？也继续照旧吗？”马莱斯-瓦特道。

这时服务员送来了豆浆，余一尘拿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豆浆的味道不错。

把豆浆放下，用纸巾擦了一下嘴，余一尘才道：“下赛季，或者下下赛季？那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那应该是你，或者是伤愈归来后的帕特（莱利）考虑的事情。”

“使得，所以我认为这赛季我们应该摆烂。”马莱斯-瓦特道：“赛季只开始了一个月，我们就失去了当家球星和主教练，他们都要下赛季才能回来，所以我们应该放弃这个赛季。”

“这个赛季你更多的任务是增长球技，而球队的目标是状元签。”马莱斯-瓦特道：“选中德里克（罗斯），我们就可以组成冲击力极强的后场双枪，再加上你坐镇内线，五年之内我们必然会成为一支争冠球队。”

“我不同意摆烂。”余一尘道：“怎么让球队变强是你的工作，而赢球是我的工作。我不能因为迁就你的工作，而牺牲我的工作。”

“这怎么是牺牲？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让球队更好。”马莱斯-瓦特道。

“我们还在赢球，我们还可以赢球。球员就应该为了胜利去奋斗，如果不能为了胜利去拼命，那么就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球迷。”

“说得很好，但这毫无意义。”马莱斯-瓦特道：“我们要快速崛起，我们等待一个冠军的时间够久了，我不想在等待十几年再夺冠。”

“那是你的工作。”余一尘道：“与我无关。”

“我还是那句话，我绝不会因为迁就你的工作，而牺牲我的工作。”余一尘道。

如果一个球员不为了赢球而比赛，那不就是在打假球么？

余一尘跟马莱斯-瓦特的争论一直在持续，他们两个相互拿出论据，却谁也无法说服谁。饭没吃完，马莱斯-瓦特就提前离场了，他不想再跟余一尘这样无休止的争论下去，他是看出来了，余一尘这个人是绝不会同意摆烂的。

“该死的东西。”马莱斯-瓦特道：“华夏人是不是都这么倔，可能他们就是因为这么倔，才会在历史上走出那么大一个低谷。”

马莱斯-瓦特读书不少，他对华夏历史也一知半解，这一点他比大多数的美国人都要好的多，可他笼统的把一些原因理解为民族性格，也是完全不准确的，这也是一种误解。可是这种误解也并不妨碍他在上车后，喷出一句，“活该。”

余一尘没听到他这句活该，否则可能会揍他。对一个事情妄下定论的人最讨厌。

余一尘还是慢悠悠的吃完了早餐，马莱斯-瓦特走的时候把账结了，余一尘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把早饭吃完了。这家店的味道很不错，余一尘决定把这家店加入白名单。最重要的是这家店距离美航球馆不算远，有空可以经常来吃。

余一尘拿着包往外走，恰巧遇到了这家店的老板。

周宗华是一名华裔，虽是第三代移民，却保留了第三代移民中少有的故土情怀。

“嘿！杰瑞。”周宗华叫道：“余一尘！”他又用带着比较浓重粤语口音的普通话叫了余一尘的中文名字。

余一尘回头，周宗华迎上来，自我介绍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没想到早上会在这里见到你。”

余一尘道：“你好！”

余一尘作为明星，显然已经习惯被人认出，并且攀谈两句的生活。

周宗华的中文很差，余一尘道：“我们还是用英文交流吧！”

“哈哈！没去过华夏，中文说的很烂。”周宗华道。

简单的聊了几句，周宗华知道余一尘已经吃完早饭，并且结过账了，他说什么都要把钱退给他。

“你在我们这个圈子，就跟英雄一样，怎么能收你钱，这不是骂我吗？”周宗华道：“钱肯定要退给你。”

“我也是别人请我。”余一尘道：“……”

好不容易推掉了周宗华要退钱的请求，余一尘跟周宗华合影，并答应他把合影的照片挂在店里。余一尘几乎是落荒而逃，遇到这种热情的老板，余一尘也很头疼。

余一尘在饭店外打了辆车前往训练馆，今天虽然是比赛日，但余一尘的训练计划是绝不会耽搁的。

与此同时，马莱斯-库克在办公室等来了自己的表哥达柳斯-阿里森。

“这么急有什么事啊？”达柳斯-阿里森没睡好，身上还明显有女人的香水味，昨晚他明显不是在家里睡觉的。

“杰瑞那小子不肯配合，我们要启动第二计划了。”马莱斯-瓦特道。因为他们的第二计划动作比较大，以至于在启动计划钱马莱斯-瓦特得找表哥再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