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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西贝货,于是皮笑肉不笑的摇头。
“呵呵,阿西娅公主不懂莫要乱说,坐井观天这个成语用在西方人身上比较合适,我大秦早已把整个世界都看的清清楚楚了,唢呐作为一样乐器,的确还是有其过人之处,声音洪亮力压群雄,但非是本侯贬低它,唢呐与我中原乐器的钟磬之厚重,丝竹之轻盈比较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哪怕千百年之后在我华夏传开,也顶多作为民间热闹助兴之物,终究瞪不得大雅之堂也,至于西方舞蹈,不说也罢,你自己看这些身毒人跳的如同群魔乱舞,哪有我中华长袖蹁跹的舞姿优美!”
“哼,自顾自说谁不会,你又没去过西方,何曾见过我们西方的真正舞蹈,这些身毒人就是一群傻子,西方诸国都视之为鄙,真正西方之舞,肯定是我们埃兰人跳的最好,风笛的轻盈,铃鼓的清脆,塞塔尔的高亢、卡曼恰的悠扬,我不知道哪一样就比你大秦的乐器差了,还有,你们大秦的琵琶据我研究,就是从我们西方传过来的,而且我们的曲头琴比你们的琵琶还要好听……”
“好了好了,本侯不与你争,赢了你本侯也脸上无光,光乐器好有甚子用,有本事你下去跳一曲,让我等大秦人开开眼界,是否西方舞蹈真的不是这般如同群魔乱舞一般乱七八糟!”陈旭撇撇嘴打断了阿西娅的话。
对于阿西娅,陈旭略有些佩服,但佩服归佩服,不喜欢归不喜欢,他的确不喜欢这种性格太刚毅坚强的女子,而且还对自己的文化有迷之自信,容不得别人说她国家不好。
苏萨国的位置就在阿拉伯半岛和伊朗高原交界处,地处两河流域的最南端,就是后世的伊拉克境内,而这个鬼地方几千年就没有平静过,哪怕是两千多年之后的现代社会,两河流域依旧还是乱成一锅粥,几乎没有平静下来过一天。
而这个区域的文明也乱七八糟,闪米特人、亚述人、希腊人、埃及人、波斯人、埃兰人、苏美尔人、犹太人各种种族此起彼伏,历史上有名的帝国都曾经在这里争夺,而苏萨这种小国,就像一个曲园的娇柔小娘子,来来去去都会被一群野蛮大汉剥成小白羊,狞笑着丢在炕上、沙发、草地上、地毯上,甚至是床头柜上……
实际上现在的苏萨,在陈旭眼中就是一个大杂烩国度,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正统,但阿西娅却又非常固执的坚持她对于苏萨国远古历史的沉迷,认为她有义务恢复苏萨国的自由和文明。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中东一直会乱作一团的愿意吧。
各个种族都太固执了,都认为自己才是中东的土著和主宰。
阿拉伯人、伊朗人、犹太人、叙利亚人、土耳其人互相怼
教、天主教、犹太教、基督教在这里打麻将讨论谁的神光该照耀这片古老的土地。
乒乒乓乓的鼓乐,呜呜啦啦的唢呐,在几个身毒使者的带领下一群无聊有闲的大秦贵族跟着群魔乱舞,欢呼笑闹中整个河滩热闹非凡。
很快一曲终了,游人犹自还意犹未尽,一些人又叫嚷着来一曲大秦的歌舞,于是很快得到更多人的应和,刚好乐器也齐备,于是几个精通乐器的文士坐下来弹琴弄箫,敲钟鼓瑟,人群中就有年轻男女忍不住开始跟着载歌载舞起来,瞬间歌曲风格一变,这种充满了中原人熟悉的歌舞也引起了围观者极大的热情,情不自禁的开始鼓掌叫好。
“如何,我大秦的音乐舞蹈是否比西方的精彩?”陈旭转头看着女扮男装的阿西娅。
“好看如何,也不过是乱舞罢了,西方诸国都有专门的宫廷舞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