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很近,地方也很小,从地理位置上来看,他应该就是中国的领土,但中国从大秦一统华夏开始一直到新中国,连西藏这个更加复杂的广阔高原都统一了,唯独对于朝鲜半岛没有太多的办法,中原的统治也是起起伏伏分分合合从未有过太多的管辖能力。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其独特的地形和气候,让中原的历朝历代都无法将其完全征服了。
从陆地上征服朝鲜困难重重,鸭绿江和长白山就是两个难以逾越的天然障碍。
因此陈旭眼下要做的就是凭借海船的优势,重演一遍仁川登陆战。
而在这个蛮荒的时代,朝鲜半岛的那些部族连大秦这种庞大的海船都从未见过,更别说火枪火炮了,他们大部分还依旧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部落生活,或许在火枪和手榴弹响起的瞬间便会崩溃。
两个月时间征服朝鲜,只是陈旭最差的打算,实际上只要有熟悉当地部族聚集的向导带路,在犀利的火枪和大秦犀利的弓箭武器压制下,所谓的三韩很快就会崩溃,朝鲜的统治基础比之岭南的百越来说还要落后,所依仗的就是其复杂的地形,武力值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何况岭南还有一个潮湿炎热水网密布的地理气候因素占据优势,而朝鲜相对于东北和琅琊沿海的居民来说,双方生活习性相似度极高,但文明等级的差异造成了双方巨大的武力值差异。
不过所谓庙算多者胜,打仗这种事具有非常大的不确定性,阴沟翻船的战争历史上层出不穷,大意失荆州的关二爷还因此掉了脑袋,因此借着吃酒喝肉的机会,陈旭和曹参韩信等人反复讨论这次出兵要注意的地方,用最充实的准备打胜大秦海师的第一场正规战争,为大秦开疆拓土,海事学院上下也必然得到始皇帝的嘉奖,参与者距离封候拜将的机会又更近了一步。
“曹兄,最近海港建设人手不够,你们一定要多抓一些战俘回来!”讨论中胡宽吃着酱汁蛤蜊,一边添手一边叮嘱。
“胡兄放心,战俘自然不会少,不过你海港建设缺人找我没用,你得找户部要人,要不就让承包商多招募人手……”曹参不解的说。
“嘁,户部要是能弄到人我也就不着急了,上次两万大月氏战俘,我们琅琊海港总共只分了一千余人,丢到港口泡都没见一个,至于承包商更别提了,一个个都快成红眼病了,一个普通民夫如今的工钱每天都长到了两斤粮六钱工钱,但即便如此高的工价仍然招不到人,如果海港一期工程要如期完工,至少还要增加两万人,拜托曹兄一定要帮忙支持一下!”胡宽一抹嘴巴举起酒杯,“你我相熟数年情同手足,干了这杯酒,这个任务就算交给你了!”
曹参脸皮抽抽着端起酒杯,如同便秘一般看着胡宽,“胡兄,征讨朝鲜本是朝廷军令,参不敢有半分推脱,抓到的俘虏我还打算送去京师献俘,以此涨我大秦海事学院的名声和威风……”
“曹兄非是肤浅之人,一群野人有啥好献的,通武侯征服岭南之后没献俘皇帝出迎三十里,狄道侯击溃大月氏回京师献俘差点儿闹出人命……”胡宽撇嘴。
“这不一样吧!”曹参哭笑不得。
“有啥不一样的,某是提醒曹兄听侯爷的话,低调做事勿要太张扬,区区几个朝鲜野人,哪里入得陛下之眼,如若明年你找到了通往西方的航线,抓几船西方蛮子回来,到时候再大张旗鼓去咸阳献俘,陛下必然开心!”胡宽端着酒杯又开始忽悠。
陈旭满头黑线的吃蛤蜊扇贝不说话,他现在越来越发现胡宽这货天生就适合混官场,花花肠子太多了。
不过曹参本就是聪慧,又和胡宽是差不多相同品种的流氓出身,自然不会被胡宽三言两语蛊惑,但细细想了一下还是微微点头说:“胡兄说的也有些道理,朝鲜的确太小,我们这次也不算是正规战争,的确没必要去咸阳献俘,不过即便是我弄回来几千几万俘虏,胡兄还是不能直接截下来用,需要通过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