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虞无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伸手把背上的长剑抽出来插在海滩上。
“虞兄千万莫要冲动!”盖聂忍不住提醒说。
“哼,你这么厉害,当初抓我如同捉小鸡一般,怎么怯了?”虞无涯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杵着长剑说,“等会儿大船靠岸,我等杀上去抢夺海船!”
“师兄伤势未愈,切勿冲动,稍后静观其变!”水轻柔轻声说。
“我也劝你不要冲动,大船上有巨弩和连弩,还有月刃弩,如果看你等有不轨之意,还未冲上大船必然就会被射成筛子!”墨徒韩峥站在后面冷冷的说。
“你隔我师妹远些,小心我现在就把你戳成筛子!”虞无涯转头瞥了一眼韩峥。
韩峥脸色瞬间苍白,低着头赶紧往后退出几步。
和虞无涯等人在孤岛上呆了一个多月,水轻柔的美丽和那种带着淡淡忧伤的孤独,就像一朵绝世而独立盛开的幽兰一般深深的吸引着他,但对于水轻柔的身份,他又充满了敬重和忐忑,想靠近但又不敢有任何非分只想。
但毕竟荒岛上只有这几个人,他时常的殷勤和笨拙的表现,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包括水轻柔自己也明白这个年轻墨徒的想法,但却不会让水轻柔有哪怕一分一毫的其他念头,普天之下能够让她动心动情的只有一个男子,不过那个人她却不敢再去面对,只能把这种日复一日的浓郁思念埋在心底。
半个时辰之后,三艘长达二十丈的平底大海船终于在无数船工喊着号子的划桨声中靠近海岸停靠在几个用礁石堆砌的简易码头边上,粗大的缆绳抛下,一群船工下船,搭建好木梯和跳板之后开始往下运送钢铁和煤石。
而大船之上,上百个墨徒手持刀剑和月刃弩虎视眈眈的盯着虞无涯和盖聂等人。
韩峥带着四个墨徒上船询问,而来回搬运钢铁煤石的船工却没有人理会站在海滩边望眼欲穿的虞无涯等人,就连船上也没有任何有头有脸的人下来询问情况。
“他们这是干什么?”虞无涯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工把一筐一筐的钢铁煤石运送到几间木房子里面,满头雾水的低声询问盖聂。
“不知道!”盖聂同样是一头雾水的摇头。
“难道他们打算在这里炼铁打造武器造反?”公孙北雁喃喃的说。
“不可能,黄石公手下不过三五百人,去年在大海上海船倾覆还死了一百多,即便是打造出来武器又如何,光是琅琊郡就有尉卒数千人,装备精良,造反只有死路一条!”盖聂再次摇头。
“死路一条……”秀发凌乱衣裙破旧的公孙北雁看着沙滩上来来往往的人轻声呢喃,双眼中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凄凉和绝望。
三艘大船并没有在海岛停留多久,一个时辰之后就启程离去,只留下堆满了几间木屋的钢铁和煤石,自始至终船上都没有墨家的门徒和方士下来和他们说话,完全就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而期间虞无涯也曾经数次想拔剑冲上一艘大船,但却被水轻柔拉住了。
冲上船只有死路一条,就像韩峥所说,直接就会被射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