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无所事事的咸阳民众,平日闲的无聊便骑马走路跑来看这个奇怪的工程,其中不光有王侯公卿和纨绔弟子,还有不少商贾名士,甚至还有报馆的记者。
这个情形自从水坝开工之后就一直存在,而随着水坝和水车一天天成型,前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有时候足有上千人,聚在一起热闹非凡,而许多头脑灵活的人也就顺便在河岸边摆上烧烤摊和煎饼果子摊卖一些吃食,因为报纸上公布了冰粉的制作方法,甚至还有好几个售卖冰粉的妇女,没有冰镇,只是放了少许的果醋,两钱一碗,生意竟然还非常火爆,因此最近一段时间,这个地方已经成了咸阳城外一个非常热闹的地方,每天都人声鼎沸。
看着一辆豪华的四辔马车在魁梧的侍卫保护下嘚嘚而来,看热闹的民众之中见多识广的自然认出了这是清河侯的马车,于是高声嚷嚷之中,围观的民众都自觉的散开一条路,让陈旭的车队通过。
“侯爷,您可是稀客,我还以为您把这大水车忘记了呢,开工十多天都不来看一眼!”闻讯从河堤下面爬上来的房宽满头满脸都是汗水,摘下头上的藤帽一边扇风一边说。
陈旭下车看了一下河道中忙碌的场景皱着眉头说:“你上次就说水坝快修完了,怎么现在坝体还未完工?”
房宽的脸一下就扭曲的跟苦瓜一样,臊眉撘眼儿的低着头说:“侯爷,本来是已经修好了,结果前些天放水测试的时候发现水量太大太凶猛,而修建的水坝强度不够,第二天就把水坝冲垮了一段,幸亏水车是架在两边的石墙上才没有被水冲走,因此只能重新修!”
“有没有人受伤或者被冲走?”陈旭黑着脸问。
“侯爷放心,没有一个人受伤,测试的时候工地被封闭,所有人员都已经撤离到岸上!”房宽用袖子擦着满脸的汗水赶紧说。
“那就好,切记工地安全施工条例,死一个人我扣你一个月奖金!”陈旭恶狠狠的威胁了房宽一句,然后看着正在忙碌的工人说:“眼下已经是秋季,不会再涨水了你们得加快速度,还有,水坝上次是谁设计的,怎么会强度不够?”
“这个……这个……”房宽支支吾吾许久,红着脸低声说:“侯爷,上次水坝是我设计的,不过侯爷放心,这次我找到一个家伙非常厉害,他重新设计了水坝,必然会挡住河水!”
“去把人带来我看看!”
“侯爷稍等!”房宽回头冲着河堤下面大吼:“史禄,史禄,快上来,侯爷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