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这种事陈旭自然是不屑于去看热闹的。
而一时善心大发去请求皇帝刀下留人更加不可能。
敖平死三族也好,死五族九族也好,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他是仙家弟子,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因此虽然陈旭这几天已经再次恢复能够下地行走,但却整天躲在府中足不出户的策划自己在咸阳的清河商店以及清河大剧院等项目,同时也通知赵擎安排科学院的人为一些其他需要开展的研究项目做准备。
听完从刑场回来的管事皇甫缺眉飞色舞的讲完刑场上发生的事情,陈旭放下手中的工具有些惊讶的问:“敖平真的说破坏工厂的事情是赵高暗中指使的?”
“是,但这种临死前胡乱攀诬别人的事司空见惯,不会有人相信!”皇甫缺点头说。
陈旭捏着下巴想了一下说:“你去帮我把胡宽、无涯、孙叔炅和陈平都叫来!”
“是!”皇甫缺离去,很快把正在看师宣和伯道成两人弹琴唱歌的虞无涯、胡宽,还有在账房跟一群小孩子学习珠算的孙叔炅,以及正在书房看书的陈平都请了过来。
“你们都出去!”看见几人进来,陈旭一摆手,房间里服侍他的四个小侍女都赶紧福身行礼后退了出去,把房门也仔细关好。
看着陈旭一脸严肃的样子,几个人刚才来的路上说说笑笑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侯爷,唤我等有何事?”胡宽略有些忐忑的问。
陈旭看看胡宽又看看皇甫缺,最后眼神落在皇甫缺脸上:“皇甫缺,你来我府上已经一个多月,我观你做事勤勉,头脑灵活,接人待物皆都井井有条,但侯府管事毕竟只是个闲职,你一身所长并无用处,我打算把清河商店的事情交给你去经营管理,你可能做好!”
皇甫缺愣了一下赶紧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满脸激动的连连说:“侯爷放心,我一定能够做好!”
“侯爷,那我……我干啥?”胡宽呆了半晌如丧考妣的问。
“你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任务,我准备调你去科学院任水力工程办公室主管,秩同郎中,每月三百石粮食,算是朝廷的半正式官职,你意下如何?”
“真的?”胡宽惊喜的差点儿昏过去。
在当官和当商人之间选择,恐怕眼下大秦所有的商人都不会选错,哪怕倾家荡产也行,因为做官就是一个家族彻底摆脱商籍成为士族贵族的起点,而正是这个巨大的诱惑,也才使得陈旭借鸡生蛋的方法能够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