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也颇为扭捏,这朝服虽然是少府的尚衣署为他量身定制的,但这种裤子远没有自己设计的直筒裤穿起来舒服,而且宽袍大袖走动起来一点儿都不干净利落,就在他扭扭捏捏出门的时候突然一脚踩到衣摆上,整个人就在几个小侍女的紧张惊呼之中一头从门槛上跌了出去。
“噗通”陈旭一个踉跄直接差点儿狗啃屎杵在地上,好在等在外面的虞无涯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拉住。
我去!陈旭惊魂未定的站住,然后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忍不住还回头将足有一尺高的门槛看了一眼。
“咦,恩公穿上这套朝服,简直美艳不可方物!”虞无涯上下打量陈旭,忍不住连声赞叹。
陈旭黑着脸说:“形容男子能用这个词吗?”
“如何不能,昔日齐相邹忌自诩自己是齐国最美的男人,询问妻妾客人,自己和城北的徐公比起来那个更美,所有人都说他长的美,美者,动人也,非女子专属名词!”虞无涯笑着说。
“我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走吧,随我上朝!”陈旭迈出一步,心有余悸的赶紧两只手把衣摆提起来,在家仆和侍女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出门而去。
“嘻嘻,侯爷穿这身朝服太美了!”
“是呀是呀,恐怕整个咸阳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侯爷更美的少年郎君了!”
“谁说不是,我们家侯爷还是整个咸阳心地最善良的侯爷,谁都不能比!”
“我好想天天帮他换衣服!”
“我看你是想晚上给他暖床吧!”
“那又怎样?”一个小侍女捂着通红的脸颊,“难道你不想!”
“我也想,可惜侯爷不要我们服侍洗澡和暖床!”
几个小侍女低声细小切切私语,目送陈旭坐上马车,在一群侍卫的护送下出府。
“你们几个莫非想掌嘴,竟敢私论侯爷!”管家黑着脸呵斥。
几个小侍女吓的脸色苍白赶紧跪地求饶,管家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也只有我们家侯爷才会对你们这么好,赶紧去干活儿,我也去找个匠工来把这门槛削一截下去,不然侯爷下次摔伤了说不定陛下把我们都要发配到西北去垦荒。”
大砍刀刀身长四尺,刀背厚重,刀刃带着弧形,后面装了一根鸡蛋粗细足六尺长的刀柄,刀柄是用一种叫稠木的木头制作而成,这种木头木纹细密,弹性强硬度高,是用来制作重弩的材料,鸡蛋粗细的木头用大剑都不容易斩断,这把刀总长度超过一丈,连刀带柄总重五十斤,在如今的大秦来说绝对算是重武器,因为所有的匠工都没见过造型这么夸张这么重的武器。
长枪的长度和大刀差不多,但总量却要轻多了,三棱锥似的枪刃长两尺,枪柄是用烧炭用的青冈木制成,同样有鸡蛋粗细,但总体总量不到三十斤,算下来就七八公斤的样子,作为一个成年武士用起来没有太大的困难
“去马厩把钉好马掌的几匹马都牵来!马鞍器具一并带来,同时让英布选几个擅长骑马的军卒过来!”
“喏”一个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有几个马夫牵着六匹高头大马过来,后面还有几个人扛着马鞍和护具,等陈旭安排马夫将马鞍都在马背上安好扣上腹带之后,英布带着七八个身穿皮甲的禁军骑马疾驰而来。
“侯爷”所有人下马之后都一起给陈旭行礼。
“免礼!”陈旭摆摆手指着挂在马鞍上的大刀长枪和马刀对英布说:“这是我们新打造出来的武器,安排几个人骑马试一下看看使用起来趁不趁手,这把刀重五十斤,得选一个力气大的……”
英布基本上下马之后眼神就落在这把大刀上没有移开过,陈旭话还没说完就几步跳到挂在大刀的战马旁边,伸手将大刀摘了下来握在手中,提着慢慢舞动了几下满脸激动的说:“侯爷,这柄刀虽然重但极其趁手,如果是在对敌之下绝对无一合之将……”
“嘁,这种笨重的武器的确威猛,但别人又不会站着让你劈,你要是拿着它与我打,你半合就会没命!”一直抱着铁剑没有说话的虞无涯撇撇嘴说。
英布瞬间脸红耳赤,讪笑着说:“虞大哥武功超绝,与我等莽夫自然不同!”
陈旭知道虞无涯的德行,在他们这些修真问道的武功高手看来,所有的凡俗高手都是垃圾,因此也没理他就直接说:“这柄刀主要是用来马战,如今有了固定的马鞍和马镫,乘骑之时能够借力,战场冲杀之时双手就可以解放出来,腰腿能够同时配合手臂发力,这柄大刀也就能够发挥出极其强悍的威力,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只要力气够大可以控制方圆数丈的范围,刀剑这种短兵刃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你这么感兴趣,骑在马上试试看!”
“好”英布兴奋的把大刀插在地上然后翻身上马,踩稳马镫之后伸手将大刀提在手中跃跃欲试。
“目标就是那里的一排粟草假人,记得发挥刀的长处,去!”
“驾”英布迫不及待的一磕马腹,在马镫内几个凸起钝刺的刺激下,战马嘶鸣一声就窜了出去,英布身体猛烈一晃,然后腰腿发力还是稳稳的坐在马背上没有掉下来,一人一马如同利箭一般瞬间窜了出去。
演武场长宽各两百米左右,中间竖着两排各有十多个粟草扎成的草人。
伴随着翻飞的马蹄溅起的泥沙,英布在马背上也很快将身体调整好,在距离第一个草人差不多十丈左右的距离将大刀挥舞起来,在战马掠过草人的瞬间横扫过去。
“砰”伴随着一道乌光掠过,一截草人凌空飞起在,斩断的粟草化作漫天草屑随风在空中散落飘飞。
战马速度非常快,几乎瞬息又掠过第二个草人,但英布招式用老只能再次调整身体和大刀。
“斩”在战马冲到第四个草人的时候,英布手中的大刀才再次挥起,锋利的刀锋将草人斩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