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这件事你就尽快去办,不过你得先把煤石、铁矿石、生铁、石墨等物筹备齐全,工匠和帮工也尽快召集,水车暂时并无大用,但炼铁工坊必须最先修建起来。”
“侯爷放心,这件事已经安排人筹办去了,煤铁就在上党河东两郡就有大量产出,最多半个月就会运到,工匠和工奴已经去南阳郡征集,必不会误了侯爷的大事!”
“好!”
边走边说,一群人最后来到距离咸阳城十里左右的一处河滩上停下来,此时河风呼呼狂吹,跟随而来的人都一个个冻的清鼻涕乱飞。
眼前的河道一分为二,河中心有一个巨大的沙洲,长约两里宽约一里,沙洲上树木荆棘繁盛,无数野鸟在上面腾空盘旋嬉戏,还可以看到一些小渔船停靠在沙洲之上。
陈旭看着两条分叉的河道,近处这条宽约三十米,河道狭窄水流湍急,对面的那条河道宽超过一百米,相对比较平缓。
虽然陈旭并不懂修筑水坝这种工程,但也知道要得到充沛的水力必须要有足够的水量加上必须的落差,这样看起来这个地方差不多正合适,而且距离咸阳也不算太远,来去方便,河岸边的地势也比较平坦开阔。
“暂时就选这里了!”陈旭用马鞭指着四周的大片农田和森林,“先在这里靠河征集一千亩地,毁坏的农田要补偿青苗费,失地的农户按照农田数量每亩补偿一石粮食,如若愿意做工,到时候可以安排到炼铁坊当帮工,切记不可打人!”陈旭对赵擎说。
“是,侯爷!”赵擎赶紧拱手。
“走吧,回去,太特么冷了!”陈旭冻得鼻子通红,翻身上马带着一帮人返回咸阳城。
来的慢回去的快,回到府上陈旭搂着火炉烤了半天才恢复过来,然后拿出笔墨纸砚开始规划这座炼铁厂的图纸。
第二天一早,便有科学院的官吏带着兵卒拿着图纸去昨日陈旭选好的地方开始征地,同时征调了内史府两千刑徒去伐木采石掘土烧砖,巨大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咸阳民众的好奇,许多人不顾天寒地冻骑着马甚至走路跑去看热闹。
而就在钢铁厂开始修建的时候,征调工匠和运送煤石铁矿的人员早已出发,在始皇帝朝会上要求一切配合的谕令之下,没有任何人胆敢有丝毫的懈怠。
七八天时间一晃而过,大秦科学院的一切事项都进展顺利,各处传来的消息也让他很高兴。
征地已经完成,围墙、厂房、住宅区,工作区,食堂,冶炼区、铸造区、道路、绿化树木都按照他的规划一天一个样的正在快速成型。
而陈旭这几天也每天去看施工进度,同时思考水车的设计和制作。
这件事想起来的确非常容易,但真的要做出来一个规模巨大而且能够完美使用的,在如今的大秦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逆天工程。
似乎胡宽这个家伙精通木石建筑,丢在宛城当个管事太浪费了,到时候设计水车可能用的上,于是陈旭给胡宽写了一封信,让人速速送去宛城。
……
十月一晃过半,天气越发寒冷,昨天纷纷扬扬下了一场小雪,陈旭感觉出门撒泡尿都能冻成冰棍。
尼玛,咸阳太特么冷了,为毛大秦要把帝都定在这么一个冬天冷死夏天热死的鬼地方。
未时末,陈旭穿着厚厚的裘服刚从大秦科学院的署衙办公回来,脱下外套还没来得及拖鞋上炕,管事皇甫缺跑进来通报:“侯爷,府外有人求见!”
“何人?”陈旭只好又把鞋子穿好,猜想是不是又有人像自荐过来当门客。
“一个年轻公子,自称匠作少府左校令蒙云!”
蒙云,他来干啥?难道是来还钱?
陈旭愣了一下摆摆手说:“请他进来!”
“是,侯爷!”皇甫缺离去,不一会儿领进来一个年轻人,果然就是蒙云。眉清目秀面如冠玉,身材高挑,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身上穿着精美的裘皮长袍,脖子上围着一条雪白的貂皮围巾,腰上还系着巴掌大一块通体雪白温润的美玉。
看着蒙云,陈旭略微有些失神。
尼玛一个男人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别的女人活。
这已经不是娘那么简单了,光凭借这个外形,如果穿上一套裙装,胸口塞两个大白馒头,估计走出去能够迷倒无数男人,而且这身段儿……对于很多粗鲁的男人来说,性别可能已经不重要了。
呃,老子最近是不是缺女人太久了。
陈旭甩甩脑袋把心中诡异的想法赶走,迎到门口拱手笑着说:“原来是蒙公子,失礼失礼!”
“蒙云拜见清河侯!”蒙云这次看到陈旭,眼光略有些躲闪,而且再也没有了上次那种高傲跋扈的样子,看起来一副很恭敬的神情。
“蒙公子无需多礼,请坐,上茶!”陈旭引着蒙云在暖炕上坐下,很快就有仆人端上清香扑鼻的热茶。
蒙云似乎非常尴尬,闷头喝茶也不做声,
“蒙公子今日莫非来还钱?”陈旭陪着喝了几口茶之后忍不住问。
蒙云手一抖茶水差点儿泼出来,犹豫了许久才轻声说:“这次蒙云是前来向清河侯赔罪的!”
卧槽,陈旭端茶的手也忍不住抖了一下,这声音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听多了要怀孕,于是只能装作不解的问:“蒙公子说笑了,赔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