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见面就把他当妖孽一刀砍了为巡游祭旗。
但无论老嬴来或者不来,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因为经过半个月的筹备和排练之后,白蛇传第一场‘雨游西湖’已经排练完毕,基本上可以正式对外演出了,而且他也想通过演出来转移一下自己的高度紧张的心情和注意力。
“胡宽,把这些新印制的宣传单安排人发出去!”
陈旭把正在舞台前面和伯道成聊天的胡宽叫过来,把手中印制好的一叠宣传单丢给他。
胡宽看了一下笑着说:“总算是要看新节目了,不说观众了,就是我每天看都要看吐了。”
“屁话多,快去!”陈旭眼睛一瞪,胡宽吓的缩着脖子赶紧往门外跑,准备去找几个天天堵在门口大街上骗吃骗喝的混混发传单,但他刚一脚跨出剧院的大门时候身体猛然一抖,然后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倒退回来。
“胡宽,你干甚子?”胡宽怪异的表现让陈旭莫名其妙,于是走到胡宽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大……大人……外……外面……”胡宽结结巴巴的指着外面。
“外面?”
陈旭转头,发现每日吵吵嚷嚷的剧院门口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安静异常,那群骗吃骗喝的混混都不见了。
“尼玛,青天白日的有鬼?”陈旭嘀咕一句跨出剧院大门,迎着春夏交替之时浓烈的太阳,忍不住眼睛微微一闭,但眼中看到的情形让他心头如同一面大鼓咚的一声擂响。
只见平日人头攒动闹哄哄的大街上,站着清一水的身背长剑身穿黑衣的魁梧剑士,整条大街再无一个闲人,空气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七八度,笼罩在一股寒气之中。
而在距离剧院大门十多米外的大街中央站着一群人,为首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略胖,身穿黑色锦袍,衣绣龙纹,腰缠玉带,面皮白净,头戴玉冠,须发略有灰白之色,但整个人看起来气势非凡。
而此人四周还有几个同样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具都是锦袍加身,玉冠长须,相貌各异,但一个个渊渟岳峙气场同样强大。
就在陈旭跨出剧院大门的瞬间,街上一群人的眼神也几乎同时都落在他的身上。
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一个内穿黑色t恤,外罩中华小立领,下身直筒长裤腰系一条皮带的少年,头发胡乱的用一根布条扎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我去,秦始皇来哒!
陈旭心脏哐哐乱跳之时脑海中却纯净通透的如同一块冰块,瞬间就只闪现出这个唯一的念头,就像冥冥中有人告诉他一样,被众星捧月一样围在中间的那个就是秦始皇,就是被后世尊为千古一帝的华夏祖龙。
看起来很威严,但貌似也很普通!
陈旭舔了一下嘴唇,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他有条不紊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之后,待被擂的咚咚乱响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这才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剧院大门,隔着足有十米的距离对着一群人躬身行礼。
“山野之民陈旭拜见始皇帝陛下!”
……
武关驰道,在累死了近两万齐国奴隶之后,在去年入冬之后终于还是彻底修通。
虽然依旧崎岖不平,但在弯曲狭窄的崇山峻岭之中已经可以顺畅的通行车马。
在数千全副武装的卫尉禁军和五百玄武卫的护卫下,秦始皇带领的巡游队伍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经过半个月的颠簸之后,一路过商洛、丹凤、商南、西峡诸县,终于走出了莽莽大山到达中乡(现在叫内乡县),距离宛城只有不到两百里。
而到中乡之后,队伍驻扎下来,在中乡城外设置行辕暂留三日,秦始皇在行辕之中接见中乡大小官吏和民间德高望重的士族和老者,同时也有无数禁军哨探四下散去打探消息,玄武卫也有数十骑暗中潜入宛城以及周边诸县。
“报,涅阳县一切风平浪静,并无任何异常!”一个禁军策马在行辕外单膝跪地报告。
“报,穰县平静!”
“报,雉县无异状!”
“报,宛城安宁,并无任何异常!”
随着不断的有哨探入行辕禀报,诸多陪着皇帝巡游的大臣也都心中安定下来,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陪皇帝巡游既是一种荣耀,又是一桩苦差,从咸阳至宛城不过千里,但一路崎岖颠簸下来,这些平日养尊处优的文官基本上感觉都要颠的快散架了。
如今走出伏牛山,往东南诸郡皆都是平川,道路自然也要宽敞平稳的多,同时也不用担心山间落石和猛兽的袭扰。
“报”三个浑身黑衣的玄武卫策马径直冲入行辕之中,亮出黄金腰牌进入大帐之中一起单膝跪下。
“陛下,属下已去雉县清河镇打探到消息,那陈旭并未在清河镇。”
“也不在小河村!”
“也不在雉县县城!”
三个玄武卫接连禀报。
坐在高椅之上的秦始皇放下手中的一本麻浆纸做的书册,脸色略有些失望,许久之后一摆手说:“再探!”
“喏”三个玄武卫退出帐篷。
“报”又三匹快马疾驰进入行辕,三个浑身黑衣的玄武卫进入大帐。
“可曾打听到陈旭的消息?”秦始皇略有些急切的问。
“陛下,属下等已经打探得知,陈旭就在宛城一家叫清河客栈的脚舍之中,每日饮宴赏乐!”一个玄武卫禀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