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郡守与我同行,诸位免礼,随我进城!”王翦坐在高壮的战马之上,脸色冷峻看不出任何异状。
“遵大将军令!”马伯渊赶紧爬到一匹大马背上前面领路,等一群黑甲军士护送老者前行百丈之后,宛城的一群官僚这才敢直起腰身,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跟着一起浩浩荡荡往郡城府衙而去。
郡尉府无数兵卒开始巡逻整座宛城开始最严格的戒严措施,一番鸡飞狗跳的忙碌之后,十多万人的郡城终于开始平静下来,而府衙四周已经被上百位全副武装的黑甲护卫监控的毫无死角,驽开弦剑出鞘,一股杀气密布,宛城大大小小的官僚皆都心惊胆战的站在府衙之外的广场上不敢乱动。
王翦之名,如同猛虎一般,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比之始皇帝更加凶猛可怕,此次突然巡查南阳,不知所谓何事?
而在府衙之内的大堂之上,王翦端坐正中央主位,郡守马伯渊,郡尉高焄,郡丞曹坤三个官员恭恭敬敬的站在殿中,整个大殿空空荡荡,气氛非常的压抑。
“大将军突然莅临南阳,我等迎接迟缓,还请恕罪!”郡守马伯渊拱手行礼。
“无妨,老夫奉皇帝命,特来调查一件事,诸位无需紧张,坐”王翦淡淡的说。
“多谢大将军!”又是一番施礼之后,三个人这才走到两边的位置跪坐下来。
“马郡守,今日半路上,我遇到前来南阳督造伐木铜锯的铁官丞赵柘受伤回咸阳,因此有些疑惑想问问诸位!”
下面跪坐的马伯渊等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个个脸色都有些苍白,心里暗叫不好,但既然王翦问起,又必须马上回答,于是郡守马伯渊赶紧站起来说:“大将军,赵柘在一次剿匪之中被山匪所伤,因此便在宛城疗养月余,近日好转我才安排人将其护送回咸阳,此事早已审查清楚,所有审查书简也已经在前几日尽皆送去咸阳廷尉府,估计应该也快到了……”
“呵呵,可是老夫从赵柘口中,听闻的却有些蹊跷,诸位是不是要与老夫解释一下!”王翦冷冷的说。
马伯渊等人互相看了几眼,不知道为什么王翦一来便抓住赵柘之事突然发难?而且他们更不知道赵柘对这个老头子说了些什么,因此一个个便不敢接话。
“怎么,是否心怀鬼胎!”王翦乃是虎将,一生大战无数,杀人也无数,根本就不会顾及这些郡县官僚的面子和想法
“大将军,关于赵柘之事早已有了定论,郡尉府衙和监御史处都有卷宗存留,如若大将军有疑问,一查便知!”郡尉高焄站起来说。
“取卷宗来!”王翦不动声色的说。
“喏!”高焄赶紧退出府衙大殿对一个兵卒吩咐几句,很快就有人抬来几大箱竹木简牍送到大殿之上,摆在了王翦的面前。
王翦也不说话,从里面挑出几卷开始看起来,但越看脸色越黑,最后将竹简丢到木箱里面说:“老夫并不是御史,也不是廷尉,本不该管这件事,但我听那赵柘说,你等联合起来杀良冒功,而且将他羁押扣留在宛城月余,如若真的像卷宗所述,你们如此操作恐怕与秦律不合,其中定有不可告人之处,而老夫奉皇命巡查南阳,自然也不能视而不见,因此老夫需要知道真相,不然这件事回咸阳之后,自当一句不落的禀报皇上,诸位死活就不是老夫所能掌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