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仙茶趣事没打听到却被老头儿喷了一脸口水,实在是大丢颜面。
“安老儿简直欺人太甚!”坐上牛车驶出学院,一个中年文士狠狠吐口唾沫。
“鱼粱公所言也不无道理,列子门徒一个个都是虚妄之辈,整日游山玩水寻仙问道,所说之言也皆都不真不实,或许是我等近日太过无聊而已!”
“此言有理,鱼粱公乃是当世名学,我等还是回去纳凉,晚间去流觞园寻欢作乐吧!”
“非也,如若世间真有仙人,恐怕也只有列子门徒能够遇见了,他们不像我等整日蜗居在城池之中谈古论今,而是终日游走在名山大川之中,传闻上古大贤也都是隐居在这些地方。”
“安鱼粱必然知道一些头绪,可惜他不愿说,我等也不能强求,就此作罢,或许再过几日此事便会传到咸阳,我等静观变化吧!”
安鱼粱站在二楼,临窗看着牛车吱吱呀呀驶出院门,脸皮忍不住又狠狠的抽抽了几下。
刚才上楼之时一番思量,他竟然真的想起来一个人,一个小姑娘的身影猛然跃入脑海,赶都赶不走。
两年前,太中大夫江珩前来拜访,带有一对孩童,其一男童是其子,年方十五,秉性忠厚,欲投安鱼粱门下学习治国之理,闲谈几句之后安鱼粱便欣然允诺收下其子。
同来的另一女童,是江珩侄女,年方十一岁,长得清秀之极,性格活泼开朗,安鱼粱喜爱便将其留在学院跟着一起听课,但那个小丫头活泼的太过分了,竟然趁安鱼粱正在午寐之时用小刀割去了他几丛胡须,这个恶作剧弄的他至今想起来都忍不住眉头只跳。
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他有牵扯,也只有那个刁钻古怪的小女孩才可能冒充他的门徒。
安鱼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那女童虽然顽劣,却秉性聪慧,同时还喜爱舞刀弄枪,虽然安鱼粱百般教诲也始终不曾有大的改变,而那女童断断续续学过月余之后也不再来,他便把这件事逐渐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