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秃鹫的翅膀被硬生生砍下了一边,身上还有纵横交错的伤口,不少伤口甚至能看见惨白的骨头;另一只秃鹫的伤势没有这么夸张,却更是凶险,它的脖子上有一片肉被削了下来,要不是躲得快说不得整个头都会被切掉。
虞含章也难得的有些狼狈,他的衣袖被抓成了一缕缕的布条,上面还有着一片片的血迹,左臂有些无力的垂着,左手上还有着被抓出来的伤口。不过他倒是兴致盎然,对连维持漂浮的姿态都费力的秃鹫们开口:“看来是我赢了,之前所说的你们的所谓霸业,就这样埋葬在此地吧。”
“你未免想的太容易了!”伤势较轻的秃鹫吼道,再次用力催动起妖力凝结的阴云。虞含章也不再说话,默默运气提剑,在秃鹫再次冲过来的时候,长剑脱手而出狠狠将藏在阴云里打算偷跑的妖怪钉在地上。而朝他冲过来的妖怪,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全力一击被躲开之后只能瘫在地上,连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虞含章没管尚且在苟延残喘的断了翅膀的秃鹫,他平静的走到了被他一剑钉在下山路上的妖怪旁边,把剑抽出来时随手一抖,血迹就随着这股力道落在了地上,剑身上光洁如新。虞含章认真的反复观察之后才收剑还鞘,把注意力分给了生命力顽强、还有一口气的妖怪。
“如果不是你突然逃跑的话,你应该会死的晚一点。”虞含章慢悠悠的说:“毕竟如果你们两个同时攻击我的话,我应该会先对付受伤比较重的。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要死在今天的。”
秃鹫艰难的喘息着,那一剑刺穿了它的心脏,现在不过是生命彻底流逝之前的短暂清醒,它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机随着血液不断流逝。“唔还有一件事,”虞含章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他慢吞吞的、用一种非常拉仇恨的语调说:“你一开始不是派人找我抢四魂之玉吗,实际上四魂之玉不在我手里。”他平静的等着秃鹫突然爆发的挣扎结束,确定他还没有彻底断气之后继续说:“至于我会来找你们麻烦这件事,除了总有人在打自己的主意很烦之外,还有就是我答应了刀镰的请求。”
“本来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虞含章看着它双目大张死不瞑目的模样:“还生什么气呢。”然后绕过了这只妖怪,走向了不远处的灌木丛,捡到了一只脏兮兮的狐之助:“你怎么上来了?”
“因为和五虎退走散了。”狐之助有气无力的摇晃着尾巴:“只好往动静最明显的地方来找您了。”“那我们就在这等一等退吧,正好还有事情需要刀镰收尾。”虞含章走回了尚且能喘气的妖怪旁边,看着狐之助怂兮兮的一点点试探安全距离。
“有人来了!”狐之助立马跳了起来,迅速的溜到了虞含章身边站定:“是敌人吗?”“是五虎退过来了啊狐之助。”虞含章对狐之助的胆子也是无奈了:“就这点胆子,你刚才是怎么自己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