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帮忙,但实际上,这些人抵达各县出任县令,也代表着西凉全境彻底归属了叶昭,除非他们此刻敢造反,否则的话,还是乖乖认命吧。
“凭什么!?”马超当场就炸了,怒吼道:“当初那李儒来游说,可没说要让我们将城池、兵马都交出!”
“既要主公的支持,又想拥兵自重,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马腾看着马超道:“另外,日后入长安为官,我儿切不可再这般目无尊卑,长安可非西凉,主公麾下人才辈出,非是西凉可比,我儿这性子,当收敛一些。”
“可是……”
“没有可是,我马家需要延续,只有投靠主公,还有,以后主公之名,不可直呼,当呼太尉!”马腾狠狠地瞪向马超,沉声道。
马超心中不服,但见马腾面色严肃,知道已无回转余地,只能闷闷不乐的躬身一礼,随后想到了什么,对马腾道:“父亲,还有一事,我斩那阎行时,他叫了李儒的名字,二弟之死,是否会与他有关?”
“有此事?”马腾闻言,微微皱眉,他不觉得李儒有什么理由要杀马铁,正想什么,却见庞德进来,躬身道:“主公,李儒在营外求见。”
“快请!”马腾连忙道。
“父亲!”马超皱眉道。
“此事我自有计较,若真是那李儒所为,便是拼的一死,也定要为我儿讨个公道!”马腾冷哼一声道:“但无我命令,不得妄动!”
“喏!”马超心有不甘,但马腾既然已经放话,也只能无奈点头。
很快,李儒在庞德的陪同下进来,对着马腾笑道:“恭喜寿成兄!”
“何喜之有?”马腾不解的看向李儒。
“主公如今尚在并州主持要事,不过听闻寿成兄之功勋,命人连夜上书朝廷,为寿成兄请得了执金吾之职,封高平侯,此外另公子马超骁勇善战,主公甚爱之,封戏亭侯,讨逆中郎将,令到之日,即刻启程,前往主公麾下听用,一门二侯,寿成兄说,这是否是大喜之事?”李儒笑着从随从护卫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郑重的递给马腾。
盒中装有马腾和马超的官印以及侯爵印绶。
“谢主公!”马腾连忙肃容一礼,随即叹道:“虽是喜事,但请恕腾方失爱子,此刻怕是难有心情。”
“这是何意?令公子马超不就是这位吗?”李儒看向马超,疑惑道。
他之前游说马腾之时,与马超见过几面,记忆犹新。
“非是长子,本将军生有三子一女,长子马超,次子马铁,幼子马休,次子铁在攻打金城之时,贪功冒进,中了那韩遂的诡计,战死于城中。”
李儒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皱眉道:“怎会如此?我听闻金城三日便被攻破,却不知还有此等事情。”
“在下也不会拿此事来诓骗文忧先生。”马腾叹息道:“如今尚有一事不明,想请先生解惑。”
“寿成兄请说!”李儒大概已经猜到马腾要说什么了,心念急转,脸上却是没有太多表情,点头道。
“斩杀我儿者,乃韩遂麾下大将阎行,当日我儿马超,心痛次子丧命,杀入城中,阵斩阎行时,那阎行却说了先生之名,只是我儿当时愤怒,未有犹豫,将其击杀,不知这阎行与先生有何关系?”马腾紧盯着李儒道。
“当初随主公出兵关中时,我便已暗中收买了那阎行,以他为内应,准备时机合适之时,里应外合,攻打韩遂,此人乃我内应,不想却死在公子手中。”李儒皱眉看向马超,摇头叹息一声道:“不过此事既然是阎行杀二公子在先,战场之上,孟起将其斩杀,我也不便多说,只是有些可惜,若有他在,此番要攻破韩遂却是易也。”
“文忧实话于我说,那阎行斩杀我儿,是否文忧授意?”马腾沉声道。
“这与我有何好处?”李儒不答反问道:“阎行虽是我暗中收服,但沙场之上的事情,实在难说清楚,不管寿成兄信也好,不信也好,当时我命阎行乃是伺机而动,只要有足够把握,便可帮我刺杀那韩遂,至于令公子之事,虽然遗憾,但儒这些时日,都在四处奔走,如何能顾及这些小事?”
“我二弟死了,是小事?”马超不满的瞪着李儒道。
“于马家而言,确是大事,但儒不但要顾全整个西凉大局,还要调动人手前来治理,放将军率军前来,也需商议许多事情,战场之上,一人之得失,于儒而言,确实不大!”李儒摇头道。
马超心中还是很不舒服,毕竟如果阎行算是李儒的人,那马铁之死,李儒多少也要负责的。
马腾沉默良久之后,无奈一叹道:“文忧先生所言,也不差,只能说造化弄人吧,那阎行与我儿有私怨,此番我儿中计,那阎行痛下杀手,也怨不得先生,孟起!”
“在!”
“既然主公对你另眼相看,此间战事便莫要再管了,即刻启程,去往并州,到主公麾下效命。”马腾沉声道。
“我不去!”马超冷哼一声道。
“你说什么?”
“二弟之仇尚未得报,我哪都不去。”马超冷哼道:“我要亲手斩杀那韩遂。”
“韩遂自有我来诛杀,与你何干?”马腾怒道。
“寿成兄莫要如此。”李儒笑着拉住想要动手的马腾道:“如今并州已然稳定,我主身边也无大战,此事不急,既然令公子想要报仇,待攻破榆中,斩杀那韩遂之后再去不迟、”
“也好!”马腾瞪了马超一眼,抱拳道:“在下教子无方,让先生见笑了。”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