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的大宛良驹更是嗒嗒嗒的往后连退了两步,反观那阿青骨,只是在那奇兽背上晃了两晃,坐下奇兽纹丝不动。
有些惊讶的看向纪灵,原本准备一刀过后再劈一刀结果了纪灵,谁知此刻竟然后继无力,双臂也一阵阵发麻,眼看着纪灵退开。
“你很厉害!”晃了晃双臂,阿青骨眼中露出认真的眼神道:“汉人之中,你应当是最厉害的!”
纪灵原本正自惊讶于此人力量之强横,闻言却是险些被逗笑了,上下打量着阿青骨,纪灵嗤笑道:“谁给你的勇气说出此等狂言?”
旁的不说,单是叶昭军中,管亥、丁力本事都不比纪灵差,管亥若单论武艺的话,甚至还能压他纪灵一头,更别说叶昭身边,还有典韦这样的变tai,那可是能将骑战生生打成步战的人物。
阿青骨是很厉害,尤其是力量,稳压纪灵一头,但也仅此而已,就凭这点,就想说大汉武将仅止于此,未免有些夜郎自大了些。
“不是么?”阿青骨理所当然的道,纪灵的确是迄今为止,他所遇见过最强的汉人。
“先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两再说!”夏虫不足以语冰,遇上这么一个连山林都很少出来的莽汉,纪灵觉得还是直接动手更好一些。
只是还未等他再次动手,身后战阵之中,管亥已经跃马而出,策马飞奔而来,手中拎着一杆铜长刀,顷刻间已经越过纪灵直劈阿青骨。
“纪将军少些,我来会会他!”管亥一阵风一般越过纪灵,直取阿青骨。
管亥可是真正身经百战的老将,统帅或许算不上多么优秀,但这些年来,跟着叶昭,不但见识远超常人,经历也远非原本历史上的管亥可比,而且常与高手过招,跟典韦从当初在梁国时便已经斗,一直斗到现在,武艺早已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蜕变,甚至可以跟吕布这种巅峰级别的猛将过招,就算不是顶尖猛将,也已经到了超一流的级别。
也正是因为有着丰富的作战经历,让他在纪灵与那阿青骨交手的瞬间,便看出了端倪,纪灵不是阿青骨的对手,若是正常状态,纪灵或许有一战之力,但纪灵之前选择了跟对手硬碰,连大宛良驹都被震退,可想那一击力量有多大,因此,不等纪灵再战,管亥已经出手,接下了这一仗。
阿青骨心中陡然腾起一股危机感,也顾不得再去思考纪灵之前的话了,连忙起刀,与管亥来了一次毫无花俏的对碰。
“咣”
平地惊雷一般的炸响声中,管亥双臂一颤,很快稳住,阿青骨也没了之前那股从容,跟纪灵不同,管亥同样是力量型武将,这些年受叶昭指点,做过针对性训练,力量天赋完全被开发出来,若只论力量的话,叶昭麾下众将之中,管亥是仅次于典韦的存在。
而阿青骨,差点从那奇兽身上被震下来,只是坐下那奇兽太重,哪怕阿青骨将大半力量都泄在了那奇兽身上,奇兽也是晃了晃脑袋,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仍旧四平八稳的站在原地。
目光陡然变得凝重起来,看向管亥道:“原来你才是汉人第一勇士。”
饶是管亥跟着叶昭这么多年,脸皮已经厚如城墙,此刻闻言,也被阿青骨这天真无邪的话语给燥的脸面发烫,汉人第一勇士,怎么也轮不到他身上,一声不吭的再度举刀来战,阿青骨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也只能继续与管亥争斗。
“贼首本事不错,不如投了我主如何?”管亥又跟阿青骨斗了几合,发现这阿青骨本事着实不弱,显然没有学过系统的武艺,但一招一式都是自与猛兽搏杀中磨练出来的,精简而狠辣,一出手就是敌人致命之处,没有太多的招式,但招招都是要人命的杀招。
就算是叶昭麾下猛将不少,这阿青骨也足够排到前五了。
“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阿青骨一刀再度劈出,将管亥逼退,猛地催动坐下奇兽,朝着管亥撞过去。
那狰狞的独角若是撞上来,哪怕是大宛良驹挨了这么一下也得跪,管亥可不敢让自己的爱马跟对方那怪物硬拼,只得策马闪避,错身而过的瞬间,陡然回身一刀抽向阿青骨的后劲,却见阿青骨也在同时甩出一记背刀,跟管亥的铜长刀撞在一起,发出当啷一声巨响。
叶昭对阿青骨可是动了杀心的,管亥本见对方实力不弱,想要拉来为叶昭所用,但见对方态度如此坚决,再劝无用,当下不再废话,调转马头,再度跟那阿青骨杀在一起,须臾间斗了三十余合,仍分不出胜负。
双方将士都是在后方鼓噪为自家将领打气,城楼上的庞羲更是兴奋地亲自擂鼓助威。
管亥喘着粗气,看着阿青骨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神色,双方虽然占了个平手,但对方的耐力显然远强于管亥,再打下去,自己气力不济,怕是会输,邀纪灵一起双战阿青骨,管亥跟纪灵都丢不起这个人。
又斗了十余合之后,管亥脱离战团,看了看天色,对着阿青骨道:“若想见识汉人最强,且先回城,明日自会有人来战你!”
斗将的话,自己是拿不下此人了,不但力大无穷,反应也不慢,而且身上那件迥异于寻常皮甲的青色皮甲也十分坚韧,之前管亥抽空一刀斩中那皮甲,精美能将之斩裂,反而皮甲上面传来的反震之力令管亥心惊,这究竟是何等皮甲,竟然如此坚韧。
最强吗?
阿青骨闻言看着管亥道:“比你如何?”
“只强不弱!”管亥毫不脸红道,典韦可不是比他只强不弱么?
不过他跟典韦一起这么多年,要说什么胜自己十倍的话,还真不好说出口。
“好!”阿青骨冷哼一声道:“若你们输了,便要立刻退兵。”
这道理究竟是谁教你的?
管亥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孩子本事不弱,但说话却如稚童一般天真,只能含糊道:“你若能赢他,料想也无人能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