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将军厉害,若是我的话,怕是没办法如将军这般应付自如。”一名队率笑道。
“立刻去葭萌关通知管将军,蜀将张修率重兵前来,其意不明,让其通知主公,看主公如何应对?”顾诚呼了口气之后,看向两名队率道。
只有三天时间,就算是特战营将士,也不可能在三天的时间里从这里到白水关跑个来回,往返葭萌关都费劲,只能先去葭萌关从管亥那里坐上飞舟,然后去白水关看叶昭的意思,若白水关还未被攻破,蜀军又有大军前来,那这梓潼关就没有继续守下去的必要了。
“喏!”两名队率肃容一礼,其中一人转身便去安排人手去葭萌关,另一名队率看了一眼洞开的城门道:“将军,是否把城门关上?”
“若关城门,反而会令那张修生疑,三天之内,梓潼关一切照旧,三天之后,再视情况而定!”顾诚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打算,作为特战营中,叶昭精挑细选出来的主将,顾诚除了各种技能学得快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在洞察人心方面有着常人无法启及的天赋,否则若只论勇武的话,管亥和典韦哪一个都比顾诚更能胜任这特战营主将之位,叶昭却偏偏让顾诚担任主将之职并非没有原因,至少这洞察人心的本事,顾诚是最让叶昭满意的一个。
“喏!”队率点了点头,便与顾朝分开,各自安排巡务,表面上虽然照旧,但整个梓潼关内,所有特战营将士神经都紧绷着。
为了避免张修派人来探查,顾诚还专门煞有其事的请来了道士在陶然的府邸驱煞,至于陶然,实际上在特战营将士逼问其梓潼关各种情报之后,就已经因为挨不过酷刑,活生生被折磨死了。
两天后,叶昭收到葭萌关传来的讯息。
“张修?”叶昭看向身旁的赵韪,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赵韪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也答应了叶昭帮忙跟蜀中世家牵线,但不参与叶昭与刘焉之争,也算是对故主的忠义。
“此人乃五斗米教之主,在巴蜀一带颇有地位,为百姓所信奉,皇叔入蜀之后,将此人招纳,如今率军来此,怕是皇叔亦有对汉中用兵之心。”赵韪面色复杂的看着叶昭,他没想到连梓潼关都被叶昭给拿下了。
更可怕的是,张修竟然全然没有察觉那梓潼关已经换了主人,听这前来报信之人的意思,张修显然将梓潼关的汉中将士当成了蜀军,没有丝毫生疑。
这般无用,怕是会被叶昭算计,一旦张修兵马覆灭,叶昭随时可以挥军阆中,蜀郡不敢说话,但这巴蜀一带,怕是无人能挡叶昭兵锋,如此一来,叶昭入蜀已成定局,这刚刚安稳没有多久的蜀中,怕是又要遭逢新一轮的洗牌了!
“哈”叶昭闻言笑着摇头道:“若非本将军早到一步,若待张修兵马前来,届时要破这三关怕是不易!”
赵韪没有回应,这世上的事没有如果,事实就是,如今三关已被叶昭所得,张修怕是难逃叶昭算计。
“立刻回去,告诉顾诚,放那张修过关,只是过关之后,便封死城门,做好战备,断了那张修退路,管亥,你先行带空军回葭萌关布防,丁力,即刻拔营,准备迎战蜀军!”叶昭起身道。
“喏!”
梓潼,旭日东升之际,远远地便见一支部队由远及近,城楼上的将士目光瞬间警惕起来,如今这梓潼关,已经被叶昭的特战营占据,只是旗号却依旧打着蜀军的旗号。
一夜之间,梓潼关八百将士被顾诚带着特战营给血洗了一遍,恐怖的是,除了那些死去的人之外,除了第二天血腥气重了一些之外,梓潼关中往来客商根本没人察觉到梓潼关的变化。
生面孔多了一些,不过梓潼关作为巴蜀门户,再往南便是阆中,这人员调换也是常有的事情,往来客商、山民可管不到官府的事情,直到顾诚将城中尸体清理干净,都没人察觉出异样来。
“将军,一月之期未到,不是压粮队伍,而且人数不少,怕不下万人,是否关闭城门?”一名特战营队率来到顾诚身边,狼一般的眸子看向缓缓行来的部队,这些人是从军中挑出来的精锐,见过血,加上叶昭的训练,莫看只是一个队率,方到寻常军队之中,单是武艺就不比寻常军侯差多少,而特战营,顾诚军衔最高也不过才到军侯,寻常将士那也是能在普通军中凭本事当上屯将的人物。
“莫要轻动!叫将士们随时准备作战!”顾诚摇了摇头,看着远处徐徐而来的将士道:“随我下城!”
“喏!”
顾诚只带了两名随从下城,策马出城,径直迎向来军。
“来者何人!?”不等对方斥候前来询问,顾诚便先声夺人,抢先一步来到军前,大声喝道。
“我乃别部司马张修!”军中飞马奔出一将,上下打量着顾诚,皱眉道:“你是何人?陶然何在?”
“可否出示印信?”顾诚却不理会,朗声道。
“大胆,五斗米师之名,尔未曾听过么?”张修身侧,一名将领怒视顾诚道。
张修乃五斗米教之主,民间号曰五斗米师,虽然如今向刘焉效忠,但张修却更喜欢旁人称自己为五斗米师。
顾诚没有理会,只是看向张修道:“请恕末将无礼,军中只认军令!”
“你……”那将领大怒,便要喝骂,却被张修止住。
“无妨!”张修欣赏的看着顾诚,自怀中取出一枚印信交给身旁的将领,笑着看向顾诚道:“不知这位将军身居何职?”
顾诚装模作样的确定了印信,又将印信交还给那面色不善的将领,翻身下马,对着张修拱手一礼道:“职责所在,望将军恕罪,在下乃梓潼关守备军侯,并非将军。”
军侯也是叶昭给的官职,虽然是叶昭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但在未立功勋之前,这特战营也不好给太高的军职,难以服众。
“不过一小小军侯!”张修身旁的将领不屑的冷笑一声道。
“好了。”张修摆了摆手道:“陶然校尉可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