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大汉……当真……”刘薇的情绪突然有些低落下来,有些失神的道。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汉亦然!为夫不想骗你。”叶昭拦着刘薇的肩膀笑道:“夫人放心,为夫答应过先帝,我在一日,保汉家血脉不绝!”
“国家大事,果非女子可参。”刘薇失神道。
“夫人开心就好,想要参政也罢,想要快乐度日也罢,为夫都应你。”叶昭摸着刘薇的秀发笑道:“既然入我叶家之门,为夫有责任许你一世繁华无忧。”
“嗯”刘薇哪听过这些情话,只感觉心都有些发酸,靠在叶昭怀里,久久不愿出来。
“主公……呃……”典韦飞奔而来,看到眼前一幕,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放你假让你去跟刘氏亲热了吗?”叶昭没好气的看着典韦道。
“呃……婆娘怀了身孕,将我撵出来做事,我无处可去,就回了军营操演,然后就被徐荣那厮给骗出来,正碰上有斥候截获了两封书信,就顺手带来给主公看。”典韦尴尬的挠头道。
“这才回来几天?你的经历倒是蛮丰富的。”叶昭被典韦给逗笑了,松开一脸不情愿的刘薇,从典韦手中接过两封书信道:“既然没事做,明天就随我去涅凡营,跟姑娘们一起训练。”
“这……不好吧?”典韦有些为难道。
“又不是只你一个人去,明天军中操演,各军都会在涅凡营集结,你若不去,就滚回家陪媳妇,子龙陪我便可。”叶昭展开书信笑骂道。
“去。”典韦连忙道。
叶昭将两封书信看完,嘴角不禁咧过一抹嘲讽:“王匡,就这点儿出息。”
“发生了何事?”刘薇好奇道。
“名来了,典韦,替我送一份请帖去王匡府上,明日校场演兵,将他给我‘请’来。”叶昭在请字上咬字极重。
“喏!”典韦会意,答应一声便走。
“等等,请帖还没拿!”
永汉元年(公元189年)冬,卫将军叶昭率领部署脱离洛阳,以回乡祭祖之名,返回河内。
永汉,是刘协登基所用的年号,这无疑代表着对汉室江山永固的美好愿望,但这一年却并不太平,光是年号,便历经了中平、光熹、昭宁以及永汉四个年号。
随着叶昭离开,司隶一带,再无人能对董卓形成掣肘,董卓权势日重,行为也越发肆无忌惮,甚至夜宿龙床,秽乱宫闱。
但这些都只是坊间传言,以叶昭这段时间的观察,董卓或许会膨胀,但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说他张狂可能,但夜宿龙床、秽乱宫闱这种事情,别说以如今的局势董卓哪有心思去做这种事,就算有这个心,以董卓那肥胖外加日年近五十的身躯,也是有心无力。
以这个年代平均三十五岁到四十岁的寿命,年近五旬的董卓,的确已经算得上是步入老年了。
而随着这些消息的传播,似乎也给了关东诸侯讨伐董卓的借口,虽然还未打出诛董卓的口号,但朝廷政令已经难以再出洛阳,关东诸侯已经开始直接拒绝朝廷政令,天下乱象已现!
不过这一切,暂时于叶昭而言,并没有太大关系。
怀县,太守府。
“叶昭此时屯兵怀县,意欲何为?”王匡神色有些慌乱的看向府中一众幕僚。
也难怪,昔日王匡曾在何进帐下听用,一开始叶昭入洛阳时,因为年轻时与蔡邕亲善,加上叶昭与袁绍当时处于蜜月期,王匡对叶昭也颇有照顾。
只是后来,随着叶昭跟袁家的矛盾逐渐加深,王匡自然是站在袁绍这边排斥叶昭,这也使得两人关系大不如前,再往后,双方自是彻底决裂,当初袁隗表王匡为河内太守,也有断叶昭退路的意思,在当时,叶昭本已有了退意,正是袁隗这一步,让叶昭不得不留在洛阳。
如今时移世易,何进死了,王匡虽是河内太守,但河内丁壮几乎都被叶家招走,或是为叶家私兵,或是跟着叶家商队行商天下,王匡上任之后,虽然积极发展军事,却已经被叶昭抢了先机,到如今,河内官军还不足四千,甚至没有叶昭的私兵多,更别说如今叶昭在怀县外屯兵三万,日夜操练。
不说战力如何,光是叶昭如今在河内能够调动的兵马,加上叶家私兵便有近四万之众,兵力是他的十倍,更何况论打仗,十个王匡绑在一块儿都未必是叶昭的对手,虽然叶昭渡河归来之后,并没有为难王匡,但就如悬于头上的一把利剑一般令王匡惶惶不可终日。
自叶昭回来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次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叶昭破门而入,砍下他脑袋的画面,这比直接上来砍了他都要煎熬,终于忍不住召集府中幕僚,商议叶昭之事。
“府君与那渤海太守亲善,何不请他为中介,请动那冀州刺史韩馥来杀叶昭?”一名幕僚躬身道:“所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叶昭屯重兵于河内,那韩馥岂能安心?不如联合韩馥、袁渤海除之!”
“那韩馥胆薄,听闻叶昭渡河而来,早在牧野一带布下重兵。”王匡苦笑道:“况且那韩馥此时正死盯着本初,防他起兵,岂肯相助?”
“未必不能!”幕僚笑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那韩馥虽忌惮袁渤海,然渤海之地地广人稀,袁渤海帐下兵马不过万人,而叶昭麾下,却有精兵数万,何重何轻,就算那韩馥不知,但冀州人杰地灵,贤士辈出,岂能不知此理?”
王匡闻言,有些踌躇,世家的圈子就这么大,韩馥什么德行,他早就看透了,以他那瞻前顾后的性子,就算答应了对付叶昭,恐怕不是临时变卦,就是说说而已,不过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叶昭在侧,实在让他辗转难眠,当下点头道:“那便书信两封,递给本初和那韩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