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室内昏暗一片，莫愁堂眼神空洞的看着菱形的天花板。

记得这是莫堂最喜欢的形状和颜色，卫殊待他是真的好。

多好啊，有个人真心对他。

室内空荡荡的，如同莫愁堂的心脏，空荡荡的。

“宿主，你睡了一天了。”999化出虚影趴在莫愁堂身侧，狗脸耷拉着，耳朵也耷拉着。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系统没有拉住莫愁堂，不然他本可以好好地回到他真正的家，也不至于现在被人骗的浑浑噩噩。

“嗯。”少年眼皮耷拉着，眼中黑暗迷离，歪头看了看999，勉强勾出笑容，“别担心我。”

莫愁堂虽然看起来极为脆弱，但他本就是世子，皇宫贵族子弟多得是勾心斗角之辈，没点毅力，怎么可能成为最无害的世子。

谁也不敢招惹的无害世子。

只不过是被人骗了，难道就这样意志消沉，痛苦一生？

莫愁堂嘴角勾起冷笑，如果是这样，他还不如去死吧。

“小九，所谓的虐渣任务，说吧。”莫愁堂到现在如果还不知道重来一次的任务，那他早该粉身碎骨。

“主线任务虐渣指数，令曲褚攸痛苦，曲褚攸痛苦值0。”999看着莫愁堂渐渐淡笑起来，慢慢消散了虚影。

痛苦值0么

莫愁堂从枕头下取出唯一的一张曲褚攸的照片，眼中闪过伤痛，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就用这张照片提醒自己，是怎样做出的愚蠢事情吧。

莫愁堂下了床，走到窗边，一挥手将厚厚的窗帘拉开，温暖和煦的光线瞬间将少年清瘦的身体笼罩。

像是光的孩子般，纯净而善良。

卫殊一时间晃了神，但很快便掩盖下了，声音带着丝怪异的柔和，“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