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卫殊斜睨着少年，语调无一丝波澜，早已将刚才的异样掩盖下去。

少年总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这个想法让卫殊有些不爽，曾几何时，那个人也是这样的怕他。

卫殊看着少年抬起头，眼神凝在少年湿漉漉的眼睛上。

“叔叔。”少年声音很小，生怕声音大了就被卫殊赶下去。

卫殊刚收养他的时候，确实有这么想过，如果少年很吵，就送他回去，可是少年安静的像个小奶狗，令人无法狠心责备。

卫殊心软了一下，道：“谁欺负你了？”

“叔叔。”少年听到他的声音，害怕恐惧愤怒的情绪令他湿了双眼，轻轻靠到卫殊的胸前。

细嗅着卫殊身上令人舒适的香水味道，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叔叔，你别不要莫堂。”

努力不要脸中的莫愁堂脸埋在卫殊的胸前，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小九，这件事情还是先搁置吧。”莫愁堂过不了心里这关。

999吐了吐色头，莫愁堂这家伙，明明感到不安了不是吗？

明明最是随性最是懒散的家伙现在可操心了。

偏偏憋着不问，这家伙也不想让它担心，可是它只不过是个系统啊，它才不会担心他嘞。

“我怪你什么？”卫殊听着少年颤抖的声音，伸了伸手也没有推开他。

“叔叔送我的书包被我弄脏了。”莫愁堂仰起头，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滴落到了卫殊的衣服上。

少年眸中含泪，粉嫩的唇瓣发白，像是怕极了。

卫殊眼中没有情绪，半天才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没关系，他会干净的。”

欺负到头上不还手，不作为，不是卫殊的作风，更何况，眼前的少年，和那个人很像。

在莫愁堂得知程芩退学的事情，心道大腿做事的速度挺迅速的，只是任务显示未完成，令莫愁堂疑惑。

此外，莫愁堂不知道自己触到了卫殊哪里，这些天放学，卫殊必定在门口接他，让他没机会去见曲褚攸。

回来这个世界快要小半个月，却连曲褚攸一面都没有见到，莫愁堂急得都想打昏卫殊去见曲褚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