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天天说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不如拿剃头刀的。
我也才明白为什么弟弟让我去学车,他这个上海财经大学也没白上。
和大海学了大半年,该会的也差不多都会了。
没有一个出师的标准,而且我现在还是没有工资的状态。
我就想着过几天套套大海的话哪里能考驾照,然后去市里看看能不能找个像样的工作。
毕竟司机的工资都好高,都不用开给我126元一个月。有那么一半63元一个月我也自足了。
思考着大过年的事情先放一放,年一过完就问个清清楚楚。
1990年初,两件事情给我和大海带来了重创。
大过年的庞老爷子死了,死在村口的树下。被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到死庞老爷子手里还夹着一根烟。有说是天气太冷的伤寒走的,也有的说是抽死的。
之后的日子就好办了,一天有两趟运送时间分上下午。
上午人不多的时候大海就让我来开,下午则大海自己来开。
一来二去熟了之后,也不管上下午大海不想开就由我来。
在大卡车上学车不难,难的是天气热的时候驾驶室就像一个大锅炉。
那时候根本没有空调,听大海说起新一款的解放车里有小电扇。
但我们这辆老解放里什么都没有,日新月异的东西淘汰的太快了。
大海没事自己会带一把小蒲扇放车前,热急了就只能靠它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直到后来大卡车全程我开。
大海没事就在一旁睡觉,热的睡不着的时候就扇蒲扇。
我在左边开,他在右边用右手扇。我能有一丝凉风,没事我也在盼着大海幅度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