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没户籍吗,不是说你从良了吗,丈夫也去世多年,应该有落籍本地的,难不成是在骗我的?”周楠装出异常生意的样子,铁青着脸就从榻上坐起来,喝道:“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娘子却哄骗于某,再见,后会无期!”
见周楠要走,那妇人却是慌了。忙一把将他抱住,哽咽道:“郎君别走,实话告诉你,我是逃人。不不不,真不是骗你的,我确实是嫁过人的,丈夫也去世多年。只是,实在忍受不了婆婆的虐待,这才离家出走,欲要脱离那个火坑。你当我自甘轻贱要做这个老鸨,实在是没有路引只能勾留在这淮安城里。实在没有法子,就寻了这个营生看能不能赚些银子,也好在公门走个路子,弄个通关文凭也好离开这里求个自由自在。郎君,你可再等我些时日,等我赚够了钱就随你一道去山东,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周楠心中大动:对上了对上了,应该是她。
几滴冰冷的泪水落到他的背上。
周楠装出回心转意的样子,叹息一声:“原来如此,却不知道娘子的真正姓名。”
那妇人大约是深爱周楠,就抽噎着说:“奴家娘家姓唐,单名一个素字。”
周楠故意道:“那好,我相信你,以后我就叫你素姐吧!”
背后,妇人身子一颤:“也好,就这么唤我吧!”
她这一颤,胸口波动,立即勾起了周楠心头的大火,又起了性。
立即又转过身来,再次将那妇人按倒在榻上,重复了先前那一套天地阴阳和合大和谐赋流程。
这次,妇人倒是彻底尽了兴,待到周楠离开时,依旧庸懒地蜷缩在被窝里,目光迷离。
可怜周楠却累得扶墙而出,从船上回到茶馆,取回衣帽这一段路不过几百米,却走得有些气喘。果然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又有圣人云:少年戒之色,中年戒之争,老年戒之得。
可见这种事情固然是美好的,但事行有度,太过却伤害身体。
哎,我也是不得已,为了法律献身啊!
匆匆赶回驿馆,就看到李班头刚好和几个衙役从里面出来。
李班头笑道:“周楠,这一整天你去哪里了,叫咱们好找。却是巧,咱们耍钱吃酒去。”
周楠刚来逃到淮安城的时候因为恶了归县丞,众衙役对他也是爱理不理。自从他向县尊献上改田为桑之策之后,这些人却突然转脸对他亲热起来。
公门之人人老成精,最善于察颜观色,如何不知道这姓周的好象入了县尊的眼,将来说不好是要发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