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众村长,你一言,我一语,直接说明墨家村才是损坏官道的罪魁祸首。
墨顿这才恍然,矛盾的由来,墨家村走上了工业化之路,往来的车辆自然增多,对于道路的损坏程度自然十分的严重。
何庄主一咬牙说道:“墨家村虽然缴纳了免疫钱,但是我等认为墨家村缴纳的免疫钱并不足以抵对官道造成的损坏。”
一众村长也是纷纷点头,一个个都将矛头对准了墨家村。
苏洛生干笑道:“墨侯爷一看,毕竟你已经缴纳了免疫钱,又出现了这些事情,你看该如何解决才好。”
墨顿没好气的白了苏洛生一眼,这个一毛不拔的家伙,定然早就料到今日的情景,心中估计早就打定主意,让墨家村多承担徭役。
墨顿心中一动,今日之事定然要圆满解决,否则哪怕是墨家村法理上没有错,但是在道义上却是输了三分。
毕竟是因为墨家村的原因让这些邻村的徭役增加,如果不妥善处理,墨家村在城南的名声估计要败坏殆尽了。
墨顿突然插口说道:“这么说来,徭役之中,最难的就是修整官道了?”
“啊!”
众人顿时不解,不明白墨顿为何如此发问。
“如果以后墨家村每年都承担修整官道的任务,诸位看此事可否解决。”墨顿蓦然说道。
“此话当真!”何庄主惊喜道。
何家庄每年都是承受修整官道的任务,自然知道此任务的繁重到时其外,而且要求极为严格,还有工部专门之人检查,如果稍有不妥,就会重新返工,要是墨家村承担修整官道的任务,那何家庄就解脱了。
苏洛生眼睛一眯,犹如老狐狸道:“墨侯爷可别说笑。”
“口说无凭,字据为证。”墨顿一锤定音道。
“什么?城南何家庄带领十八个村庄想长安县衙状告墨家村徭役不公!”墨顿惊讶的看着前来禀报的曹捕头。
曹捕头点了点头道:“就在今天早上,城南何庄递上状纸,认为自己村庄承担徭役过重,墨家村承担过轻。
“何家庄?”墨顿皱眉问道。
福伯想了想顿时愤然道:“回少爷,何家庄乃是城南的一个大庄,距离墨家村十里左右,此村庄常年烧制砖瓦为生,墨家村今年没少从何家庄买砖,没有想到何家庄狼子野心竟然反咬一口。”
曹捕头尴尬的道:“由于墨家村今年纳钱代役,整个城南各庄分的任务多一些,其中何家庄的最多,以至于闹到县令那里。”
“可是我们已经按照朝堂的规定缴纳了钱财了。”福伯不满道。
墨家村一下子缴纳了两千个男丁的免疫钱,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又岂能是缴纳了钱财还要服徭役的道理。
曹捕头苦笑道:“其中曲折分明,一时之间也难以说清楚,不若墨侯爷来县衙一趟,当面和何家庄等庄主交流一番,也好解除误会。”
“当然,如果墨侯爷不愿意去,也可以,毕竟墨侯爷乃是按照朝廷的律令缴纳了免疫钱,从律法上,墨家根本没有任何错误之处。”
墨顿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县令苏洛生的示好,但是他却微微摇头说道:“墨家村岂能让县尊大人为难,既然这些庄主也算是墨家村的近邻,既然都已经到了长安城,那墨某就去见一下这些同乡吧!”
“墨侯爷深明大义,曹某佩服!”
在曹捕头的带领下,墨顿带领墨府众人来到了长安县衙,来到长安县衙一件偏房之中,只见苏洛生正和一众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谈笑风生。
这些老人一个个都是当地的村长,哪一个都是当地的实权派,十多个村庄加起来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势力,苏洛生也不敢怠慢。
“见过诸位村长!”墨顿一进入长安县衙就看到十多位村长,拱手行礼道。
“不敢,见过墨侯爷!”众村长连忙还礼道,。
“没有想到惊动墨侯爷,今日我等前来,并非是民告官,而是两个村庄之间的矛盾。”为首的一个消瘦的老人连忙解释道。
从爵位上来说,墨顿乃是侯爷,他们乃是平头百姓,爵位上有着天壤之别,民告官,且不说告不告的赢,都要先挨十大板再说,何庄主显然也有人指点,只将矛盾集中在两个村庄之上,并不涉及墨顿个人。
墨顿看着消瘦老人,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位想必是何家庄的何庄主,何家庄和墨家村都是城南大村,邻里乡亲的,要是墨家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何老只需前来知会一声即可,又何必闹到县尊这里来。”
何庄主不由得老脸一红,强辩道:“墨家村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墨家村全部缴纳免疫钱,但是徭役并没有减少,墨家村的徭役岂不是平摊到我等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