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诚平静的看着二人道:“我虽然不明白你二人是如何做到满头黑发和引动天雷,但是老夫相信这天下定然有一个人能够破解。”
“哈哈哈,老夫所修乃是天仙之道,又岂会怕人指点,贫道倒要看看,你所说的到底是谁?”长生道人环视一周,冷笑道。
“贫道也很好奇!”神霄道人跟着帮腔道。
其他人也不由得好奇起来,不由得四下张望,只见袁守诚将目光投向看台之上,祈求道:“墨小友,贫道即将仙逝,临终之前唯有此一事相求,还请小友看在天下苍生免受丹药之害的份上,出手一次。”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没有想到袁守诚所说的竟然是墨家子。
“哈哈哈,一介黄毛小儿,又岂能了解道家炼丹之道,袁道友你是否是病急乱投医呀!”长生道人冷然笑道。
墨顿的传奇事情他虽然曾经听说,但是看到墨家子小小年纪,心中不由得轻视起来,语气讥讽至极。
神霄道人也是心中顿时安定下来,墨顿的年纪实在是具有欺骗性了,他根本就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墨顿心中哀叹,道家之事他作为一个墨家之人原本不应该掺和,没有想到还是被袁守诚逼到了前台。
看着一脸讥讽的长生道人,墨顿反而并没有生气而是一副极为欣赏看着长生道人说道:“道兄实在是高明至极,一个小小的手段竟然让玩出了花样?墨家愿意出家千贯购买阁下的染发秘技!”
“染发秘技!”
所有人顿时如遭雷击,不敢相信的在长生道人和墨家子身上左右移动。
墨顿冷笑道:“我等布匹无论是丝绸还是麻衣,原本都是白色,我们之所以很穿五颜六色的服饰,所靠的就是印染之技,只不过,长生道友另辟蹊径,竟然将印染秘技,用在了头发上,实在是高明至极。”
墨顿说完,不少人顿时恍然,袁守诚顿时脸色有一阵潮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黄毛小儿,胆敢污蔑与我。老夫黑发,乃是返老还童修炼而来。岂容你诬蔑。”长生道人犹如被踩中七寸一般,尖声反击道。
“是不是染发,很容易判断,只需要取阁下一根头发就可以证明,头发每时每刻都在生长,除了头皮外的之外,在头皮下也有一部分新生头发未曾印染,自然是原本发色,道友可敢自拔一根以证清白。”
长生道人闻言顿时如同泄气一般,瘫倒在地上。
“人乃万物之灵,又岂能是牲畜能比!”长生道人断然道。
“不错!我等炼制仙丹乃是为人所用,牲畜岂能承受丹药之力。”不少外丹派道士垂死挣扎道,不承认自己的丹药有害。
袁守诚反问道:“那如果是人服用丹药也出现病症呢?”
只见一个袁天罡扶着一个颤巍巍的蜡黄汉子走到了众人面前。
“是他?”墨顿心中一惊,只见蜡黄汉子正是他夏日之时前去寻找硝石的时候,在玄都观后街遇到了的那个买朱砂的汉子。
这才几个月不见,此人已经病入膏肓,犹如风烛残年一般。
“此乃我道家最为忠诚之信徒,常年为道家一脉炼制铅汞朱砂,却没有想到此人却深受铅汞之害。由于长年累月接触铅汞,毒已经进入五脏六腑,无药可医了。”袁守诚悲声道。
墨顿不由得哀叹一声,当时他曾经劝过此人,可惜此人不听,若当时他能够抽身而退,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孙思邈起身道:“老夫可以证实,此人的确是身中铅汞之毒,铅汞之毒最为显著的特征手足震旦,牙龈出血,口中有蓝黑汞线。”
孙思邈说完,一众外丹派不由握紧双手,禁闭口舌。
“此人乃是凡俗之体,自然难以承受丹药之力,我等修道之人,大小周天打通,五脏六腑通达无碍,与自然合一,天地悉皆归于体内,就算有此毒害,也早已经排出体外。”长生道人傲然道。
外丹派之中,就数他最为镇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铅汞之毒的症状。
周围的一众道士也不由得心中大定,顿时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长生道友,不知贫道的道法如何?”袁守诚反问道。
长生道人不明所以,自得如实回答道:“袁道友道法高深,贫道自叹不如!”
袁守诚点头道:“老夫今日已经服用五粒诸位炼制的仙丹,此刻老夫觉得已经命不久矣!”
袁守诚话音刚落,不由的脸色一阵潮红,嘴角溢出一缕殷红的鲜血。
“袁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