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到现在,足足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了,那三个该死的老太监连一点让自己三人停歇一下东西意思都没有!
礼仪不就是用来施展的吗?这样让自己等人长时间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不动,是何用意?这明显就是在折磨人,哪有施礼施这么长时间的!
孟玄珏的双腿在颤动,他的两条手臂又酸又麻,如同灌铅一般,他还没有完全消肿的屁股,被汗水蛰着,火辣辣的痛,眼睛里面也有热汗流进去,蛰的想要流眼泪。
然而,他只能忍耐着极度想要把手放下来去揉眼睛的冲动,因为一旦这样做了,自己就成了三人之中最先出现的失败者!
他想要对三个老太监发火,但是知道发火也没有用,因为这些专门教习礼仪的老太监,根本就不会理会,而自己又不能真的拿他们怎么样!
他心里杂乱的想着,两只仿佛有千斤重的胳膊不自觉的就低了下来。
他还没有觉察到这些,在他身边错后一步的老宦官,就已经无声无息的上前一步。
双手推着他的两只胳膊放到了最标准的位置,然后一声不吭的退回刚才站立的地方,身子自然而然的摆出了和他们一样的‘天揖之势’。
孟玄珏暗骂了一声,然后咬着牙努力的保持着这个姿态,因为他发现,在三个人中,被教习太监纠正次数最多的就是自己。
而被纠正次数最少的,居然不是他认为礼仪一直学的很优秀的大哥,而是那个贼庶子!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大骂的同时,也有些惊讶,因为他很好奇这个贼庶子是怎样做到的!
板子他是跟自己一起挨的,宗人府的行刑太监,在有了父皇的特意交代之后,在行刑的时候,自然不可能放水,也不可能厚此薄彼。
而且当时打板子的时候,自己也就在旁边趴着,这个贼庶子被揍得涕泪横流,根本就做不得假。
但同样是有伤之躯,凭什么那贼庶子就是自己三人中做的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