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臭小子不可靠,孙老神医和这臭小子一样,都是不在意世间的功名利禄的,帝王仪仗的都请不出来,如何能骗出来?
李玄霸可不管李渊的腹诽,一副药煮出第五碗苦药汤后,他来回混合了一下,放到适宜温度,端着一碗苦药汤往梅寒雪住处走去,春兰和秋菊则端着另外三碗紧随其后。
至于最后一碗,是给那位宇文姨娘熬的,那就得老爹自己去送了。
梅杜二女住的院子离李玄霸的院子很近,中间只隔了一个侍女们住的小院子,不过百十步路程罢了。
二女这院子和李玄霸那农家院子截然不同,四周地面上之种满了鲜花,只是这鲜花一个个蔫吧吧的,很是有些营养不良。
“见过殿下!”李玄霸一到,伺候梅寒雪的侍女们齐齐拜了下去。
“平身,雪儿可是还在睡觉?”
“公主刚醒,正在洗漱,还请殿下稍等片刻”,眼见李玄霸要推门直入,那侍女急忙加了一句,好似生怕李玄霸推门就进似的。
“咳咳,我又不是那样急性子的人,等等就好、等等就好”,李玄霸悻悻的收回已经碰到房门的大手,干咳了两下,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没看到身后春兰和秋菊戏谑的眼神。
瞧着紧闭的房门,李玄霸暗叫可惜!刚才就差一点点就能直接进去了
话说,雪儿刚醒的素颜我还没见过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吱呀!”
梅寒雪倒也没让李玄霸多等,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房门被打开,杜双双蹦蹦跳跳的飞了出来,一把挽住李玄霸的左胳膊,脆生生的喊道:“玄霸哥哥,快进去吧!公主姐姐已经洗漱好了”
“好好!你小心点,我手里可端着你们的汤药呢”,李玄霸嘴里说着小心,身子却往屋子里面走去,左臂挂着杜双双,右手的汤药稳稳的端在手上,晃都没晃一下。
“什么?传国玉玺你拿到手了!”听到李玄霸说将传国玉玺交给了李世民,李渊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面上挂着不敢置信的狂喜之色,本是眯着的眼睛也瞪的像个铜铃似的,直直滴盯着李玄霸。
李玄霸点点头,淡然道:“恩,已经给我二哥了。”
李渊狂喜,李玄霸倒是没有过于兴奋,传国玉玺对于一个国家、对于一个帝王的意义他也知道。
只是正如他所说,名正言顺不如拳头够硬、刀锋够利,扫平了大唐周边国度,哪个人敢说大唐没有天赐的国运。
“好!好!好!传国玉玺归来就好!”
传国玉玺归到二子手中,李玄霸不在乎,李渊可是很高兴,毕竟李唐立国之时,没有传国玉玺在,很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
如今传国玉玺重归大唐,一切暗处之言论将会如无根之萍,再也传不起来了。
“你、你没伤害你表叔母吧?”狂喜过后,李渊回过神来,担忧起他的表弟妹来,自己的三子太不在乎礼法,别‘一不小心’碰死了后隋的萧皇后——他的表弟妹。
都言天家无亲情,那是同辈所谓的‘王’过多,加上大宝之位的诱惑,使得你我提防、明争暗斗。
而对于李渊来讲,他是开国之君,没人能和他抢,加上如今退位交权,住在李玄霸这个不在乎礼法的三子家里,渐渐的使得他变成了一个邻家老爷爷似的老头。
“老爹放心”
瞧着李渊担忧的眼神,李玄霸洒然一笑,一边倒着第一碗苦药汤,一边笑道:“表叔母就是一个国破家亡后与孙儿相依为命的老妇人,儿怎么会伤害她?不但是她,那懂事的杨政道我也一起带出定襄城了,她们现在正和我二哥一起往咱长安赶来,想必有个日就回来了”
“哦?”
李渊眼睛一亮,松了口气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欣慰的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对李玄霸笑道:“很好!阿摐虽然不是一个好皇帝,但你表叔母可是母仪天下的一代贤后,自从那日过后,我可是有七八年没有见到她了,如今我们可都入了花甲之年了,见一面就少一面啊!”
那日是哪日,李渊没有说,李玄霸也没有问,那日无非就是君臣对调之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