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也不用着急,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不说那姓宋的小家伙是不是在胡吹大气,即便他真有这样的本领,青丹门的那位楚神医,也绝不会轻易让他如愿地。”
一身穿皂袍,五短身材的男子开口了,脸上带着几分狡黠之意。
“你是说……”大长老转过头颅,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不错,借刀杀人,青丹门的修士原本就对那姓宋的小子恨之切骨,而楚神医又是自视甚高的家伙,以他的性格,是绝不甘心输在宋皓手里的,所以退一万步,即便那臭小子真能够妙手回春,我们也可以暗地里挑拨,让那位楚神医替我们动手来着。”
“此计大妙。”大长老听了,不由得抚掌大笑。
诚然,他是野心勃勃,觊觎清风谷的掌门之位已经很久了,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到敢于铤而走险的地步,谋害家主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原因无他,风险太大,一旦失败或者暴露,等待自己的都将是万劫不复,到时候不仅会成为清风谷的叛徒,便是在整个修仙界,也会成为过街老鼠,为人所唾弃的。
何况周灵恐怕也防着这一着,没见家主养伤的地方,根本就是龙潭虎穴么?不仅陷阱处处禁制重重,还有几名忠于他的金丹长老轮流把守,自己即便居心叵测,也找不到机会下手。
总之这样愚蠢的事情他不会去做。
而撺掇楚神医,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也不是让他去谋害家主,那对于他来说,同样是一个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却可以退而求其次,比如说将宋皓作为目标来着。
如今在大长老的眼里,宋皓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对方是普通的筑基期修仙者,他早就二话不说派人将其干掉了,偏偏这小子的身份也非同小可,乃是整个修仙界的风云人物,仙厨联盟少主,向他动手,同样会引来轩然大波,后果不是大长老可以承受。
那么撺掇楚神医,就是一个十分诱人的选择,借刀杀人,青丹门原本就对这小子恨之切骨,有充足的动手的理由,事后自己想要撇清,自然也就非常的容易。
至于事后楚神医的下场会如何?不好意思,这就不在大长老的考量范围了,此乃釜底抽薪之计,只要灭了姓宋的那小家伙,周灵的父亲自然也就别想清醒过来了,而他伤势不能痊愈,最后的掌门自然只能是自己!
念及至此,大长老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不过具体该怎么做,还需要好好思量揣摩,毕竟那姓楚的家伙是自视甚高没错,但也绝不是白痴,想要怎样不动声色的,让他为自己所利用,还需要好好揣摩。
……
再说那位楚神医,此时他待在贵宾驿馆里,心情糟糕以极,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怎么说呢?按理,他觉得自己与那宋小子打的赌,绝不会输,毕竟他不是沽名钓誉之徒,灵丹神医威名赫赫,确实擅长医术,而那位周氏家主,冲击元婴期失败,受到天雷反噬,走火入魔,这么重的伤势,不说一点治愈的希望也无,至少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想让他清醒过来,是绝对没有半分可能的。
就算元婴期修士也做不到。
这样的伤只能够调养,过个三年五载,也许会有希望。
这道理他心中清楚,但不知为何,心中却不安莫名其妙的到了极处,那小子信誓旦旦,而他又不傻,如果他没有把握,怎么会与你自己打这样的赌。
修仙界光怪陆离,而从这宋小子以往的表现来看,明显不能够用常理揣度,难道他真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一个月之内,让那位周氏家主清醒过来么?
这个念头在楚神医的脑海中转过,越想越是不安。
不行,自己一定不能让那小子如愿,否则一旦输了赌注,不仅取代灵药真人成为青丹门掌门将毫无希望,而且还得给那宋小子为仆,十年之内,但凭他驱策……
一想到这个后果,他就连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具体该怎么做,却不能操之太急,毕竟这一切只是自己的推测,万一那宋小子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才傻乎乎的与自己打赌呢?
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够完全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