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众人各自对视一眼,纠结地道:“那,陆大师,您的意思是这个茶壶,废了吗?”
十窑九不成果然不是虚名,这钧瓷,太难了!
难于上青天,竟然连陆大师都失手了!
出乎意料的是,陆子安仔细端详着这个茶壶,不仅没有难过,唇角反而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它很好。”
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月白色,倒真是很难得的。”
“天青月白赛翡翠啊,虽然……但我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窑变。”
众人七嘴八舌,努力地酝酿着安慰的词语。
倒是有一个人,冷静地分析出了利弊:“虽然这茶壶裂了,但也算是给我们指了条明路,至少,说明这个大方向还是对的,既有渐变的窑变,又有冰裂纹,如果能消除这种不好的影响,这简直就是完美的钧瓷了!”
陆子安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什么猜测都没有意义,我们需要的,是实践。”
“什么实践?”
有人举起手:“陆大师是要继续实验吗?我背下了您之前的完整步骤,可以协助您的!”
其他人也纷纷请缨,陆子安只是淡笑着摇头:“首先,是需要找到它开裂的原因。”
怎么找?当然不是盲目动手。
与其他人以为的要马上继续做坯不一样的是,陆子安没有贸然动手。
他仔细记录了茶壶的所有变化,窑炉的所有数据也都一一记载下来。
甚至他还一边回忆,一边记载,将之前烧窑时的所有时间段都记录下来。
这些数据,他甚至都是摊在桌上任人查看的。
明明是手写的,但是线条当真是一笔下去笔直到底,一笔画成完整的圆,中间甚至没有任何停顿。
他仿佛不知疲倦,每天仅在没有思路的情况下才去睡一会,有了灵感又会立刻开始工作。
在他忙碌的时间里,外界的事情已经逐渐发展。
近期最大的新闻,就是邹凯公布了订婚照片。
这个消息,让沈曼歌都感觉很……可怕。
措手不及啊,事先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她联系瞿哚哚的时候,也是颇不可思议:“你们怎么,这说订婚就订婚,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的啊?”
瞿哚哚说起这事,也是无奈得很:“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嗯,行吧。”瞿哚哚一边说,一边缓缓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有些神魂游离:“那天……”
因为剖析内心感受之后,邹凯“欲对她行不轨之事(瞿爸原话)”,后被列为瞿家禁入第一人。
邹凯上蹿下跳,先后做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