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安双手接过,非常感激:“辛苦刘会长了。”
“呃,不辛苦不辛苦。”
事实上,陆子安越客气,刘会长心里压力就越大。
看出他有话没说,陆子安试探地问道:“刘会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刘会长犹豫了一下,心一横,提起脚边的箱子,悲痛地道:“对不住,陆大师,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没能保护好它……”
箱子被打开,陆子安看到那枚核雕竟然是平放在箱底的。
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里,刘会长将其取了出来。
这时陆子安才发现,这核雕一侧的链条竟然坏了。
他仔细地看了看,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这好像是……人为扯断的?”
虽然只要他想做的话,随时都能够再做出来,但终究不是这一件了。
尤其是当时那种心境、那种感觉,失去便不会再回来。
因此每位匠师的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再怎么复制,也不是原来那一件。
那种遗憾是没人能懂的,所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
毕竟当时刘会长拿走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绝对不会弄坏……
“……是啊。”刘会长也是无奈了:“当时一切都进行得好好的,我领完奖,《殊途》和其他作品一起放在展台上进行陈列,所有人都是隔着防护栏欣赏它的。”
那怎么还会坏呢?
刘会长叹了口气:“结果人群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直接奔《殊途》去了,死都不肯撒手,我也不敢直接抢,更怕她把《殊途》给捏碎了,好说歹说说不听,后面直接让人把她逮起来了。”
女人?
陆子安更加莫名其妙了:“这种场合,不会让精神有问题的人进出吧?”
“她……精神没问题,后面已经被家人带走了,留下了联系方式。”刘会长看了他一眼:“那个女的……她说和你认识,她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愿意照价赔偿……”
认识?冲动?
陆子安心一跳,忽然想起这次刘会长去的是阳海市……
在他复杂难辨的神情里,刘会长轻轻地道:“她说,她叫霍诗雅……”
不过现在毕竟玉雕技艺才是入门级,在升到高级以前,他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于技艺一上,技不到家,就先突出艺吧。
以意境取胜。
打定主意,他便开始清理桌面。
沈曼歌刚好进来了,便过来帮他,顺便吐槽一下:“吴老师真奇怪,之前她不是说是我朋友跟她说的嘛,我去问她,结果她又不记得是谁了,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担心破坏了同学感情才不肯说的。”
“这也正常啊。”陆子安把工具收好,顺手打开旁边的箱子:“毕竟你们还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里面放着不少东西,都是上次搬过来还没来得及归整的。
是这样吗?
沈曼歌仔细琢磨了一下,比较认可他的看法:“也是……以后我还是留意着点,这样捅狠刀子的,我还是比较怕的。”
“嗯,你留意着点,有什么事就跟我说。”陆子安将一大块木料提出来放到架子上:“你喜欢拿铁吗?”
拿铁?怎么突然说这个?
沈曼歌怔了一下,心里无限甜蜜。
啊,子安哥是担心她太辛苦了所以心疼了嘛?
还是想安慰她?
各种脑补,其实也就几秒钟,她迅速地点了点头,欢快地道:“喜欢吖!”
“嗯。”陆子安弯腰从里面取出两个铁的摆件,放她手里,深情地道:“那你拿铁的吧,我拿这个重的好了。”
“……”
这要不是她子安哥,她绝对拿着这摆件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第二天,馥安台对陆子安的专题报道出来了。
因为是冯小荀带人拍摄的,他对陆子安无比了解,很多角度和看法都非常独特。
陆子安的度娘指数一直在上涨。
子安后援团也进一步对陆子安进行了全方位的宣传,大街小巷的各种广告牌上都在循环播放。
这样填鸭式的宣传手法,虽然老套了一点,但是真的有用。
至少,连一些老头老太太,在跳完广场舞后都会聊一下最近非常火的陆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