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轩其实在某些方面和陆子安有些相似,比如当他们拿起刻刀开始雕琢的时候,外界的繁扰便都被他抛之脑后。
当他雕琢完桃枝,仔细地欣赏一番,自觉较往日有所进益,欢喜地想给陆子安看的时候,一抬头,怔住了。
陆子安神色平和地端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面前放着的橄榄核竟是还没有碰触过。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他,关掉直播后,悄然无声地退了出去。
门外的瞿哚哚等了很久了,低声道:“陆大师呢?怎么今天的直播他就说了一句话呀?”
“师傅他在思考呢!”应轩很紧张地道:“瞿姐姐你别进去了……”
“好,我不进去。”瞿哚哚往里头看了一眼,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了,小轩,问你件事。”
应轩被吓了一跳:“呃,啊?”
“我问你,你觉得我……温柔不?”瞿哚哚微笑。
应轩下意识摇了摇头,但求生欲让他不敢否认:“嗯嗯!”
又摇头又嗯,这特么是温柔还是不温柔?
不过这不重要。
难道真有这么蠢的男的,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故意欺负她?
想起昨晚君酒和她说邹凯对她有意思的话,她心里有点怪怪的,又有些别扭又有些害羞。
种种情绪缠绕在一起,使得瞿哚哚迟疑了一下才道:“你说,如果有一个特别彪悍的女孩子,你们没什么太大的你对她特别好,一般会是什么原因?”
“彪悍……”应轩是个老实孩子,哼哧哼哧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如果是我的话,要么是因为我打不过她,要么就是……我敬她是条汉子。”
“……”果然老实人比普通人更狠啊。
简直是会心一击。
瞿哚哚深切地怀疑人生了,几乎是一路飘到沈曼歌房间去的。
陆子安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中途陆爸进来过一次,发现他在静坐之后,不仅没有打断他,同时也严禁任何人进去干扰他。
这时候的陆子安,思绪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的罗浮山。
他之前细细摸索过,这枚橄榄核,看似纹理杂乱无章,但其实乱中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