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许悠然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从那样小小的一个人儿，一直被他照顾的渐渐长大，她拉着自己的手讨好的模样，她喊自己师兄时候甜甜的声音，她做坏事时候的嚣张，她生病的时候拉着自己的手不松开，她、、、

一瞬间，这么多年关于她的画面全都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盘旋不去。

烟子期不知道这是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都说智商高的人情商会很低，而他便是如此。

他从来也没想过要和哪个女人白头偕老，唯一几次他想到老了时候的场面，他总觉得自己身边一定会站着许悠然，自己依然在笑，许悠然依然在闹，他总觉得自己会照顾许悠然直到白发苍苍，一直到进入坟墓的那一天。

这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执念，烟子期觉得自己可能不需要孩子了，因为他虽然是个男人，但他把母亲能对孩子风险的爱全都给了许悠然了。

烟子期依然朝前挥着手，而这一次他忽然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他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的手摸索在她的脸上的时候他笑了起来，因为只是凭着触摸他就知道这一定是许悠然。

他把许悠然紧紧的抱在怀中，他丝毫也不顾自己胸口已经血肉模糊了，这一触碰之下更是疼痛入骨，可是烟子期却觉得抱着怀里的人便圆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他一直养大了的孩子成了他的寄托。

拼命的朝上游了上去，一路上烟子期无数次的险些失去意识，但是每当这个时候，他胸口便有一阵暖流涌出护住了他的心脉。烟子期猜测这应该就是南宫莫离给他的那颗药的效果了，而就凭着这个，烟子期终于游到了水面。

“快、、快，救她！”烟子期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许悠然推到了岸边，他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便失去意识，朝着水里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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