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泰听完哈哈大笑道“你别说,这小家伙这一点还真像我,我小时候也想过要剪先生的头发来着,但怕我爹打我,最后也没敢。好小子,爹不敢的事她都敢干!”
“你怎么分不清好坏呢?这种事你怎么还这么高兴!这家书院不能去了,以后怎么办?”李氏瞪了许泰一眼说道。
其实归根结底,李氏最生气的就是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把许悠然寄存在那,却没想到一天没到,人家就不要了。
“反正她还小,你在家教一教不就得了。”许泰不在意的说道。
李氏才不想教许悠然呢,她宁愿再花些银子,找下一个倒霉蛋继续被许悠然祸害。
第二天,李氏同样备了一份厚礼,去了榕城的第二家学馆。
学馆的先生姓赵,如今人近中年,是一个秀才。
赵秀才的学馆和张老先生的学馆相比要小了不少,这原因主要是因为赵秀才的学历低,因此虽然收费便宜,但是来的人也都是些中产以下人家的小孩,榕城富裕点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到张老先生那里了。
昨天张老先生被剃了秃瓢的事情很快就被在场围观的学生告诉了家里,然后消息就以病毒蔓延的速度在榕城流传开来,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就连赵秀才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了。
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在各行各业都适用,当然也包括教育业了。
赵秀才被张老先生压了很久了,每年过年,赵秀才都是那三个愿望,一愿早日高中。二愿家庭和睦。第三个愿望就是希望张老先生早点死,好让那边的学生全上他这来。
听到同行倒霉的消息,赵秀才这一天的心情都无比的愉悦,就连早晨都多喝了两碗粥。其实人的心里都是阴暗的,在听到对头倒霉的时候难免高兴,但是表面上还要说“哎呀,真是朽木难雕啊,希望张老先生能想的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