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他突然拔剑出鞘,一剑劈下,直接将一旁的桌案一角给劈了下来,整个人气的瑟瑟发抖。
一将道:“大人,事已至此,生气也没用。幸好徐来平也不算愚钝,保存下了差不多十三万人马的实力,张虎部亦损失惨重,徐来平预估张虎人马损失不下二十万,屯粮也被徐来平一把火给烧了,不至于落入燕贼手中,燕贼手中粮草短缺,快扛不住了,局势仍可挽回!”
乌群烈拄剑站稳,长呼出一口气来,沉声道:“也就是说,张虎手上只剩三十来万人马…立刻让徐来平残部与廖南青的清渠人马会合,集结双方人马,不惜代价也要给我把壶口防区夺回来!”
这里命令刚下达不久,外面又传来急报,“报,对岸徐景月部有动静,徐景月人马正在火速向壶口防区方向移动。”
一群将领立刻走到地图前查看,一将道:“这显然是准备让徐景月的人马从壶口防区渡江,增兵扩大对壶口防区的控制,为燕国后续大军渡江做准备。”
乌群烈回头问了声,“对岸安显召、苏启同和史辛茂的人马可有动静?”
下面回:“目前暂无动静。”
咚!乌群烈一拳砸在墙上,蒙山鸣的策略明摆着的,不调动沿江所有集结人马从壶口防线渡江,就是要钳制这边,就是要拖住这边的大部分人马,令这边不敢全力去援,逼得这边只敢采取添油方式去援。
他这边江防大军敢大举离开试试,只要人一走,一旦防守空虚,对面的安显召、苏启同、史辛茂立刻会渡江攻打,那丢的可就不是一个壶口防线了。
这就是防线一点被击破后不得不面对的无奈局面。
“再传令给廖南青,命清渠援兵全速进军,务必尽快与徐来平残部会合,务必赶在徐景月部渡江前将壶口防线夺回来。”乌群烈又一拳砸在了墙上。
……
天亮了,雨停了,可空气中湿润的气息很明显,似乎抓一把空气就能捏出水来。
江上木排往来,散落在沿江岸边的木排正被收集,尽管许多已经随流而去,但还是把岸边能收集的尽量收集起来,从壶口防区往对岸燕国这边运送。
一座很大的木筏在一群修士的操控下渡江。
木筏上一张轮椅,满眼血丝的蒙山鸣端坐,偶尔咳嗽一声,只因最近实在是太过操劳了,压根没好好休息。
罗大安站在轮椅后面扶着轮椅,宫临策等人站在两旁。
木排上还有一只白马,神骏,正是罗照送给蒙山鸣的那只白马,也跟着渡江了,但似乎有些不安,陆地上的生物,更习惯脚踏实地,似乎有些不习惯在这浑浊而滚滚的大江上漂浮。
木排靠岸时,岸上的张虎率一群将领迎接,蒙山鸣连同轮椅一起被两名修士抬上了岸。
整个适宜登陆的壶口防线犹如一个大工地,大量人马正在拆除防线上所有的设施,摧毁所有具备抵御作用的设施,连房屋也是一间都不留,至于那些抛射用的远程攻击器械之类的正在拆下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