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山那边已经仁至义尽,不会再帮什么,这里又在万兽门内部,由不得他陈庭秀随意走动打听,只能想办法找万兽门的弟子帮忙……
牛有道同样在月下庭院中徘徊着,形影孤单,冷冷清清。
圆方、陈伯和许老六不是能和他深谈的人,管芳仪躲在屋里一直未出。
最终还是袁罡走了出来,静静站在了一旁,蹦出一句,“你今天想的好像有点多。”
牛有道止步在他身前,举头望月,“陈庭秀来了。”
袁罡:“他还敢在万兽门乱来不成?”
牛有道:“天玉门怕是要对我下杀手了。”在万象城被上清宗一伙人闹的暴露了真身,他就有所担心,陈庭秀到来的异动隐隐坐实了他的担心。
袁罡:“他们就不怕引得南州大乱?”
牛有道:“明着不敢,可以暗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问题的关键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南州大乱,真要彻底撕破了脸的话,商朝宗他们的性命可是捏在天玉门的手中。从我们在万象城暴露,再到天玉门接到消息而后陈庭秀赶来,从路程时间上推算,邵平波怕是已经和天玉门勾结到了一块。天玉门那伙人根本不了解他的手段,这回怕是要被他利用个正着。”
袁罡:“若真是邵平波介入了,还需要利用吗?共同的敌人足以让他们走到一块。”
牛有道:“共同之处无非都是想杀了我,他是不会在乎南州会不会乱的,天玉门能杀了我则罢,杀不了我,能把南州给挑拨乱了,也能让我难以在南州立足,令我在南州的经营毁于一旦。只要天玉门出手了,和我撕起来,左右都能顺了他的目的。”
“借着对付共同敌人的机会,有过一次合作取信了天玉门,只要我在南州不垮,天玉门就不会罢休,那这厮的手可就真是伸进了南州。有了天玉门可利用,他压根不需要花费什么资源和太大精力,只需煽风点火,就够我疲于应付。”
袁罡:“要不试试向天玉门讲明情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何苦来着?”
牛有道:“我解释有用吗?天玉门能信我吗?这帮家伙没见识过邵平波的能耐,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只怕未必会把邵平波给放在眼里。对他们说这些,他们反而要认为是我怕了,邵平波远在北州,他们不会太当回事的。”
袁罡徐徐道:“你这次要利用大禅山,他这次要利用天玉门,又碰上了。”
牛有道:“就看谁能占得先机,我这次若是不能抢先把他给弄垮,他就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袁罡:“目前道爷你的软肋在南州,不希望南州乱。而他也有弱势的地方,他不是修行界的人,在修行界的活动驾驭能力远不如道爷你,这天下毕竟还是修士控制的天下。”
“呵呵,没错,这其实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弱点。”牛有道笑了笑,转身走动了两步,目光落在后院方向,抬了抬下巴,“她屋内还黑着?”
袁罡嗯了声,复又问了句:“她手上的那些符篆会不会是杜云桑送的?”
牛有道略显迟疑,“我一开始也这样怀疑,她自己也玩笑似的承认了,可出了这事后,我觉得不对。你看看挨的那两巴掌,那叫一个骨气,我很难相信她会用杜云桑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