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疾驰的马蹄声在一片断崖旁被中止,断崖的崖壁上四个大字遒劲显眼:万洞天府!
来者正是彭又在一行,拦下他们的正是万洞天府弟子。
一行在金州这边的驿站接连换马,也没做什么隐瞒,一入境就惊动了万洞天府,此时已有一名万洞天府的长老来迎接。
一行放弃了坐骑,继续上山,山路崎岖,也用不上了坐骑。
登临山峦绝顶,一座巍峨大殿矗立,只只月蝶翩翩起舞迎客,一群万洞天府弟子会同万洞天府掌门司徒耀一起迎客。
“司徒掌门。”
“彭掌门。”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彭又在和司徒耀拱手客气。
“获悉彭掌门大驾光临,早已备下薄宴恭候多时,诸位,请!”司徒耀侧身,伸手引向大殿方向而请。
彭又在哪有什么心思跟他喝酒,他在路上就遇见了金州大军往南州边境那边集结,一路揪心的很。微笑道:“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酒宴可押后,司徒掌门可否借一步说话。”
司徒耀与左右诸人目光碰了碰,之后抬手向不远处的亭子方向引了一下。
两位掌门当即并肩离去。
离去之前,借着月蝶的光辉,彭又在留心到了万洞天府一干高层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看,不知是不太欢迎这边还是怎么回事。
来到山崖边的一座古朴亭子附近,两人没有进入亭子,而是一同负手站在了山崖边并肩而立,眺望远处星空。
“彭某来意,想必司徒兄已经知道了吧?”彭又在斜眼问了声。
司徒耀装糊涂道:“不太清楚,正欲请教。”
彭又在:“司徒兄,你我两派既已结盟,互为倚仗,当随时保持通气才对,为何我天玉门接连传讯却无法得到回复,莫非贵派起了别的心思?”
司徒耀:“彭兄,听说燕国朝廷已经敕封商朝宗为南州刺史?”
彭又在慢慢偏头看来,“是又如何?”
司徒耀:“既然燕国朝廷已经做了让步,南州已经名正言顺归了天玉门,天玉门又何必再抵抗燕国朝廷,再起波澜对谁都没好处,你说是不是?”
彭又在冷冷道:“南州世俗事物由谁来主持,我天玉门自有决断,莫非司徒兄还想干涉我天玉门的内部事物不成?”
司徒耀摆手:“彭兄误会了,我这边也难做。”
彭又在:“难在何处?”
司徒耀:“商朝宗是海如月的表侄,这个你应该知道。还有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海如月和当年的宁王商建伯,也就是商朝宗的父亲曾经恩爱过,海如月对商朝宗视若己出,不愿侄儿受委屈…你也知道,女人容易感情用事,我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