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女人半迷糊着眼,好像要放弃一切的样子。
“你放心吧,孩子就在我这里住下了。”刘夫人又道。
“那,真是谢谢刘夫人了。”那女人站了起来,可还是强忍着眼泪。
“这做女人难,我心里知道,人看上去,个个说漂亮啊,要干净啊,要对男人服服帖帖的。”刘夫人用也站了起来,“快活啦,他们把你当天仙儿;这讨厌你,就觉得你恶心得像什么?
这人,说到底不就是要活么?丑也活美也活,像不像人都要人样的活。”
“刘夫人……”那女人从衣服里拿出一块布来,里面是个玉镯子,“我这一走,也不知道要过多少年了,这是我为他留下的,现在他知道了没准会拿去卖了,你先帮他留着。”
刘夫人小心接过那镯子,用指尖碰了一圈,又小心包着,接着说道:“行吧,到时候我会给他的。”
那女人看事都做完了,就着急要走,刘夫人也不拦着,任她离去。
那女人好像放下了一切,又好像什么也没放过,她特别怕遇到谁了,好在谁也没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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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荣真心不愿,想到这一次参大运国文协大会,就这么困难。
“六十多年前,蒙太师余先怀之大革改,我大运国发展文化经济与交流经济,普及国民素质教育及内涵,开放优生政策,成立科部……”这是余派作家李炳然的开场白,“事到如今,政策宽松导致文艺界颇有劣币逐良币之势,那些下三烂与不正经书让明珠蒙尘啊。”
“主席,我等此与献出百年大计,当今之势应严加管控,消除劣书……”
“不可,你忘了这是走极端主义?要看就该采取缓击政策……”
“诸位,敢问这谁是劣币,谁是明珠?倘若我们自身足够优异,何苦会出当今这种事?”
大家争议之乱,让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主席许爱何很是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