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目前来看，真的不知道他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她，看着她苍白的脸他心里有些疑惑。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病房只有一个宋瑶在，她跟床上躺着的这个余先生特别亲密的样子，而现在面前这个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打击的人又是谁？她们究竟谁又是余先生的家属？

心里虽然八卦着，但是他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余致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贺年年回头看着余致渊，眼神里闪着光。

余致渊手里正拿着苹果，本来准备放在嘴里，但是听到她的问话时，他便停下了动作，没有看贺年年，而是直接看向宋瑶。

宋瑶看着他询问的眼神，轻描淡写的介绍道：“她是你前妻。”

宋瑶一边说话嘴角也一边翘了起来，她有些得意，这话可不是她说谎，贺年年和余致渊双双都签了离婚协议，早就已经没了任何关系了，本来就是前妻了啊。

余致渊听到这话后，嫌恶的看了贺年年一眼，冷声问：“既然已经是前妻，现在又来干什么？”

余致渊说话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眼，似乎在思索他们离婚的理由，他的眉头标志性的打了个结，将她从上到下的又看了一遍，口气里似乎有许多的索然无味：“我真的和她结过婚？”

贺年年身体一僵，不由得也垂头看看自己。

她这一身衣服两天没有换过了，从在小树林到后来被抓进破屋，她在地上摸爬滚打衣服早就已经脏的不行了。

甚至她的上衣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也不知是他的还是程七七的，或许还是她额头上的伤口的。

说到她额头的伤口，她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脸，她的脸上的血迹虽然已经清洗了，但是额头那里还是红肿的吓人。

她的眼神有些慌乱，接触到他厌恶的目光时，她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窒。

从前的他，从来不会这样看她的，就像隔着山海，眼神里隐含着审视、探究、甚至冷漠和疏离，他这样看她，就像在看一个看不顺眼的陌生人。

“渊哥哥，反正我们都要结婚了，以后能不能跟她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