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大哭起来，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贺年年，不敢相信的一直摇着头。

“妈妈……”从他懂事以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哭过，眼睛里满是泪水，让贺年年也跟着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小鱼儿……”贺年年蹲下，声音哽咽的耐心说道：“花生它去了一个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它说过它非常爱你……”

小鱼儿已经是开始明白什么是离开的年龄了，小小的他趴在贺年年的肩膀一直泣不成声。

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贺年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的睡了过去。

蹑手蹑脚嗯将他放在床上，贺年年心酸的看着睡梦中鼻子还一抽一抽的他。

程七七一直倚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切，她的脸色也不太好。

轻轻关上房门，贺年年跟程七七一起下楼，两人坐在长桌边，张姨给她们倒了一杯水。

“小鱼儿跟你一模一样的闷葫芦性格，他这几天一直没有提起过花生，我还以为他根本就不知道……”

贺年年听了话，拿起玻璃杯轻轻喝了一口水：“他那天看到了。”

虽然她特意捂住了他的眼睛，但是他还是看到了。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明白什么是离开是死亡，更残忍的事了。

“对了，你跟魏宁安怎么样了？”以她的了解，程七七一旦找到确定魏宁安是她要找的人，肯定会按耐不住的。

“我俩在一起了……”打小儿没有脸红过的程七七，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这么快？”贺年年庆幸刚刚喝的水已经全咽下去了，不然她肯定会被呛到。

“怎么这么突然呢？你好歹也得接触接触，才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那你当初跟余致渊接触了吗？”程七七这个特别较劲，是典型的顺毛驴，只要是说的话她不喜欢听了，她就一定会回怼。

“我们一早就接触过啊，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个东西啊。”贺年年说的煞有介事，简直是要敲着小黑板画重点。

余致渊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他脚步一停，浓眉轻轻一挑，他没有听错吧？贺年年是在说他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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